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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昭昭明月》60-70(第7/25页)
谢青烟眼含热泪,小心翼翼的伸手放在她缠着白布的后背上,咬了咬唇,泫然欲泣,“疼吗。”
说完又不等答复,便自顾自回,“那么长,肯定是疼的。”
纪昭月不想让她太过担忧,满不在意的摇摇头,“这有什么好疼的,我都伤习惯了,比这还重的也受过。”
谢青烟眼瞳微颤,哭的更厉害了,整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。
少女第一次知道文臣与武将的区别,武将是要抛头颅洒热血,是会受伤的。
她舍不得,舍不得昭昭受伤。
“不当武将了好不好,我努力考取功名,以后我养你,照顾你,好不好?”
纪昭月没想到媳妇儿这么疼她,心里美滋滋的,但嘴上还是拒绝了,“不大好,我得罪的人这么多,不当厉害的武将他们不得欺负死我?”
谢青烟急急说,“我保护你,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!”
“那也不行,我爹等着我继承他的衣钵呢。”
那么大的官位,让给旁人不是可惜了?
谢青烟其实也知道机会渺茫,只是忍不住想试试。
闻言轻抿着苍白的唇瓣,眼神幽怨,“可是你总受伤,我看着好难受。”
纪昭月抱她,哄她,“乖,当武将哪有不受伤的,都是常事,来,亲一个。”
说着就要去亲人,谢青烟倒也站着仰起脖子任亲,只是眼眸忧虑,被亲了个遍后就依在她怀里,想着如何能帮到昭昭一些,起码叫她不要这样辛苦。
她很心疼。
“我真的没事,再擦几日药很快就会结痂的,家里还有祛疤圣药,我受伤那么多次,一次都没有留下疤,不着急,嗯?我们先收拾下东西吧,陛下休养一日,后日就要启程回京了,到时候恐怕有的忙。”
有人想刺杀皇上,这是诛九族的大罪,回去后各部门肯定得严查起来,任何可能与之有关的人都不能放过,她和对方交手过,也少不得要被带去问话。
“嗯,你受伤了就别动了,我来就好。”
纪昭月被摁在椅子上,看着媳妇儿忙忙碌碌收拾自己的东西,满眼笑意,以前也过得很高兴,但总觉得和有媳妇儿后的高兴是不同的,这是一种被棉絮填满了整个心脏的感觉,终于不空了。
之后的日子,谢青烟读书比之前愈加用功起来,再也不跟纪昭月胡闹了,整日整日的捧着书看,纪昭月知她想好好考取功名,也不打扰她,看书总比看她好,今晨给她上药,小姑娘的眼泪花差点没把她淹了。
休息了没多少会儿,便有太监过来,恭敬的请她去见皇上。
谢青烟神情紧张,她安抚的摸摸媳妇儿脑袋,才跟太监去了。
那一次刺杀仿佛一下子打垮了皇上的精气神,他躺在床上,看着都十分虚弱。
但他对纪昭月却展现了与以往不同的亲近来,笑着招了招手,“来了。”
琅琊公主与英王也在旁边侍疾。
“小将军来了,来人,快给小将军搬个凳子坐。”
萧安然笑着招呼,她不拿纪昭月当外人,想必她父皇也正是对纪昭月心有好感的时候。
倒是萧泽脸色不大好看,他跟纪昭月关系不好,纪昭月越得皇宠,于他而言越没有好处。
皇上神色苍白,因着太医叮嘱儿女看着,连后宫妃子都不敢见,看她来才强打起精神,“朕醒来见你不在,竟感觉无法安心,小将军今日伤口还严重吗?”
话说到这,纪昭月就明白了,皇上如今信任她,想让她守在这,以免再出意外。
她自然不会驳了皇上的面子,当即低头道,“多谢陛下关心,微臣的已经好的差不多了。”
皇上放心,“那就好,宫里还有几瓶上好的养颜膏,祛疤最是有用,回头朕让人送去你府里。”
纪昭月惊讶,那可比她府里价值千金的药更难得些,赏她了?
行,都是她的媳妇儿本。
萧安然也有些惊讶,要知道她被父皇宠着,那般珍贵的养颜膏也只得了三瓶。
面对女儿质问的眼神,皇上心情好了一点,只觉得屋内都是满满生气,故作无奈,“你也有,你和小将军护驾有功,朕自然少不了你的。”
听他这么说,萧安然才高兴起来。
而另一位同样在护驾的,却无人问津,脸上的孝顺良善几乎要挂不住了。
皇上注意到,又淡淡说回京会给所有人论功行赏。
他昨晚总是惊惧醒来,梦见那只猛虎咬穿了他的脑袋,实在睡不着,便忍不住开始想是谁这么迫不及待想要他的性命,想来想去,竟只能猜到几个皇子身上。
皇子间的暗潮涌动他并非看不见,只是中宫无子,他们有野心是好事,只要不做的过火,他也不会刻意出手打压,但自从三皇子被幽禁后,有人就连装都不想装了,把觊觎太子之位,觊觎皇位的心思摆在明面上。
皇上闭了闭眼,又说,“你们陪朕这么久,也该累了,英王,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英王:???
不是你们吗?们呢?就让我回去,萧安然不用?
他视线落在萧安然身上,却见父皇不打算说什么,没办法,只得先行告退。
“父皇受了惊吓又费心神,还是多睡会儿吧,儿臣跟小将军留下来守着您。”
皇上摇摇头,发生这种事,他哪还睡得着。
忽而,萧安然听见他父皇问她,“你觉得,朕膝下哪位皇子最为优秀?”
她诧异抬头,知道父皇宠她,但朝堂上的事却很少和她交流,今日竟……
大约是昨日舍身救父皇,让他此刻对她全身心的信任了。
萧安然唇角勾起半分笑意。
与她相比,纪昭月简直要裂开了,她一点也不想加入这些皇家辛秘的谈论,让她走,快让她出去站着!
可惜她所希望的事并没有发生,皇上问完萧安然,又问了她,显然是想听听她们的意见。
不是,这皇帝这么容易信任别人的?
她不过是昨日尽了自己的职责罢了,现在连皇储她都能议论了?
纪昭月满眼不敢置信。
“朕知道你与你父亲的忠心,但说无妨,朕不会怪罪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我要真敢对几位皇子评头论足,回去我爹不得扒我一层皮。
两道视线看过里,她只能硬着头皮拱手道,“微臣认为陛下教的很好,每一位皇子都十分优秀。”
真心想得到答案的皇上:……
“那安然呢,你是如何想的?”
萧安然其实也不高兴回答这个问题,仿佛她父亲从始至终都只愿考虑男子。
可以给她无数宠爱,金银财宝,却唯独不肯给她权利,要她屈居人下。
萧安然偏头,秀眉紧皱,“哪个都不优秀,儿臣与他们关系又不怎样,平日在自己府中待着,能知道什么?”
她当然是知道的,虽然多数时候在府里呆着,可朝堂的事她都知道。
“你跟他们关系不好?”
皇上皱眉,平时见他们在一块儿说说笑笑的,没感觉关系有多不好啊。
“到底不是一个母亲所出,平日里说话都规规矩矩的,能好到哪里去。”
萧安然垂下眼眸,纪昭月眼观鼻鼻观心,继续当没听见没看见,陛下这时才叫了她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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