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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我儿,大明首辅张居正》110-120(第2/15页)
“今天做萝卜丸子吃,放点肉,四分肥六分瘦,吃起来又弹牙又香,还不腻。”
“等会儿去街头买俩烧饼,配着吃。”
街头的烧饼极香,表皮酥脆焦香,上面还撒着好些芝麻。
再做个酸辣肚丝汤,炒个小菠菜,吃起来极好。菠菜买的是趴地圆叶的,吃起来甜滋滋,她很喜欢。
等张白圭和叶珣回来,饭菜已经做好了,正摆在桌前,就等着他俩洗手了。
张白圭连吃了两块烧饼、一大碗丸子、半碟菠菜、一碗酸辣肚丝汤,这才放下筷子。
顾琢光:?
“相公饿了。”她盛了一碗清粥递给他,满眼心疼。
赵云惜和叶珣就低头吃饭。
“午饭没吃。”张白圭吃饱了,动作瞬间优雅起来,他有些看不明白时局了。
晚饭后,张白圭又看了会儿书,这才洗漱睡下,他奔波一日,动脑子太过,头就有些闷痛。
正坐在窗前望月,太阳穴上便有细软的指尖轻轻揉着。
“相公,这力道可还好?”顾琢光浅声问。
张白圭握住她的手,温和唤:“琢光。”
顾琢光红了耳根,她故作镇定地出门端了热水进来,给他泡脚。
张白圭乖乖地脱掉鞋袜泡脚。
热气熏腾,他便有些困了,托腮打盹。
顾琢光偷偷地笑。
待洗漱过,便扶着他上床去睡,温柔道:“夫君歇息吧,你累一日了。”
张白圭伸手一捞,眸中侵略性尽显:“你也睡。”
隔日清早。
赵云惜一早就起床,想着叫小贩多送些猫冬所需,毕竟往年都是王朝晖送过来,从未叫她操心。
今年王朝晖出海去了,那她就得自己来了。
从易存储的干菜:木耳、黄花菜、芝麻叶等,到萝卜白菜、肉等等,都要囤货。
还有炭、柴……
她列了清单,瞧着都累挺,一看都要买很久。
谁知,还是有人送来了。
她一问,是王朝晖先前就付好钱,就等着现在送了。
赵云惜将人送走后,看着满院子的东西,顿时神色复杂。
这孩子,真叫人暖心。
等张白圭和叶珣下值了,四人一起将东西码入地窖和库房,都收拾明白了,才等着冬日到来。
赵云惜只盼着今年的雨雪小些,小冰河时期快些过去才好。
“明年,子实(李春芳)就要下场考科举了。”张白圭满脸唏嘘。
赵云惜捏着指尖算。
转眼间,就已经嘉靖二十五年,翻了年,就是嘉靖二十六年了。
她沉吟片刻,神神秘秘道:“要不我们开个赌盘。”
张白圭很捧场道:“你要压什么。”
“我压他是状元之才。”赵云惜很得意。
毕竟现在的李春芳屡试不第,大家肯定他的才华,却遗憾他的气运。
张白圭在娘亲期待的眼神中,慢条斯理道:“那我跟!”
顾琢光左顾右盼:“那我也跟。”
叶珣不假思索:“我也跟。”
赵云惜已经兴冲冲地跑去找纸笔了,一听都跟,顿时无言以对。
都一样,还有什么可赌的。
叶珣不忍她失落,连忙道:“那我……赌他榜眼?”
第112章 细雨淅沥沥地下着,在屋檐连成一道珠帘,又逐渐和缓起来。空气中都
细雨淅沥沥地下着,在屋檐连成一道珠帘,又逐渐和缓起来。空气中都是细雨和青草的潮湿味道。
张白圭执着伞,缓缓地走在小巷中。
京城的每一寸土地都很珍贵,巷道便留得极窄,能听到东家训子,西家杀鸡。
此时下雨,周遭便格外宁静。
他心中走马灯般闪过许多事,家事、公事,最终化为一声轻轻地叹息。
几个孩童正穿着小皮靴,在青石板上奔波。
张白圭眉眼柔和,含笑捏了捏胖娃娃的小脸。
他却不知,他被凉风吹时,脸颊会冻得微红,比桃花浅淡,比杏花绝艳。让小童当场怔在原地,呆呆地看着他。
“好、好好看的哥哥。”
张白圭更是笑,心口的郁气都散了很多。
小孩果然很惹人喜爱。
“龟龟。”身后传来一道柔和的女声。
张白圭含笑回眸:“娘亲。”
回身的一瞬间,他有些怔住,娘亲不爱化妆,总是素着一张脸,但今天却打扮得很精致,青黛画眉,玉簪挽发,穿着的白绫袄绣着几支红梅,带出几分颜色。
雅致清新,像是能闻到丝丝红梅的香气。
在沁凉的雨天里,格外合适。
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。
张白圭这才发现,成婚后,娘亲总是时时避着他,只是他沉浸在新婚欢愉中,并不曾发现。
赵云惜眉眼柔和,思绪不止,她如今才明白,什么是当娘的人,心里永远觉得孩子是孩子,时时刻刻担忧着。
当年他才三尺高,如今已身量颀长,骏马红绸,绿袍加官身。
“白圭,你能跟我说说朝中局势吗?”赵云惜轻声问。
张白圭自然应允,不疾不徐地讲着,从夏言下狱,到严嵩上台,再到修仙小说的出现后,朝中的一坛浑水。
赵云惜轻嗯一声。
她在心里细细地盘算许久,将自己的棋捋了一遍又一遍,这才松了口气。如今人微言轻,能做的只有这些了。
盼望王朝晖能早日寻到神种而归。
赵云惜理了理衣襟,垂眸浅笑,神态愈加平和。
她抬眸,打量着身穿青玉色襕衫的青年,执着青竹伞,愈发成熟冷峻,心里便稳当下来。
*
朝堂背后有更大的汹涌。
道士被拉下神坛,内阁、内侍集体发力,一时间严嵩都顾不得夏言了,和先前勾结的陶仲文撕扯。
他甚至反咬一口,夏言乃陶仲文构陷。
严嵩心里明白,夏言在狱中被多番折腾,身体状况一落千丈,就算不死,亦脱了层皮,再难起势。
但陶仲文……此时不杀,再无机会。他已经被加授特进光禄大夫柱国,更是兼支大学士俸,在朝中,有御史弹劾他,都被杖毙。
此时是他唯一露破绽的时候。
“皇上,臣冒死启奏,陛下承天命,如今御极二十余载,夙夜为公,事事以社稷先。”
严嵩捧着芴板,老泪纵横地跪地:“然而陶仲文类徐福,以方术窃天命!实在罪不可赦。”
“皇上待他至诚,他却私谒司礼监,让内侍称他为仙师,可仙师之称,非陛下不可。”
“再者构陷当朝首辅,让其深陷牢狱之灾……”
“再者,他一年骗银五十万两,一修雷坛二卖丹砂,此等欺君妖道,丹炉日夜不息只为敛财,并非为皇上修仙……”
严嵩见高堂上端坐的帝王眸色深晦,并不敢多看,可他说这么多,对方没有阻止,心里就有数了。
“臣知此言逆耳,却不敢不死谏明志,皇上,陶某乃敛财妖道,欺君如此,臣每思之就觉锥心刺骨般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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