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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我儿,大明首辅张居正》100-110(第2/15页)
那种隐隐被排斥,更是让他上火。
张白圭垂眸敛神,想起徐玠交代的藏拙,便安安静静地观察着,并不急于展现自己。
夏言反而欣赏他这份安静稳重,神色柔和许多,示意他先出去。
*
张白圭本就在研究写青词,这下被布置了任务,更是上心,认真地对待,并无星点懈怠。
但休沐日,还是被拽着出门游玩。
张白圭还想把娘亲给捞上,赵云惜黑线,温和道:“哪有儿子出门游玩带着娘的?我自己去玩便是。”
他这才作罢。
两人刚换好衣裳,李春芳、陈以勤、高拱、李逢年便已经到门口了。
赵云惜眉眼微弯,打量着二人穿戴,见和事宜,就让他们出门去。
几人先上前来见礼,互相寒暄几句,叶珣连忙道:“我们去玩,你也找人去玩吧。”
他还想着休沐日陪姐姐踏青,但一起去玩的同窗、同僚都是男子,显然不大妥当,只能作罢,下回休沐再说。
众人刚坐上马车,走出小院,就见对面来了一辆马车,叶珣看着崭新的青蓬马车,眉眼微闪。
他看见这马车就心生烦躁。
两辆马车交错间,一闪而过。
*
赵云惜刚要关门,就听见一声欢快的喊声:“赵姐姐!城东有庙会,说是有北狮闹春,还有唱大戏的,好像是纪信选段,还有杨家将、西厢记,都是大戏,我送你去看?”
赵云惜打开门,示意他进屋里坐,笑着问:“劳烦你走一趟,叫小厮过来递信就成,还是你也要去?”
王朝晖哪里会说,想着赵姐姐无聊,特意花钱请的大戏,生生凑出一场庙会。
当然,他联动一些商户,也收了许多租金,投的钱已经赚回来,也算两全。
因此换了话头,“还有什么要收拾的吗?锁了门,我们走吧。”王朝晖顺势塞过来一个汤婆子,包着兔毛的铜炉,暖融融的,很舒服。
于是——
赵云惜坐着王朝晖的马车,也往城东去了。
庙会所在,是一片平坦的草地,离河堤不远,还有青青的垂柳,如烟如雾。
她瞧见,就忍不住笑起来。
“春风真是醉人,憋闷一冬日的郁气都因此消散了。”
她感叹。
王朝晖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,嬉笑着道:“是呀,就是得多出来吹吹风,可不能整日里窝在屋里。”
“有纸鸢,姐姐要放吗?”
“还有糖葫芦,姐姐要吃吗?”
“姐姐吃玉露糕吗?”
“这还有枇杷,看着成色不错……”
王朝晖笑得比春风还快乐,刚一转身,就瞧见熟悉的几人。
“娘~”张白圭提着大包小包,大踏步走过来,笑得眉眼弯弯:“给你带的小礼物,还没买完呢,没想到你也来了。”
他视线一转,见是王朝晖,便连忙客气地作揖:“既然遇见了,便一起走吧。”
王朝晖神色有些犹豫,他照应姐姐,乃是同乡情谊,拿她当亲人,若是因此攀附上这群官员,味道就变了。
他不想被她误会。
赵云惜点头:“那走吧。”
庙会上,踏青的人很多,男女老少都有,行人如织,各自玩耍,瞧着还挺有意思。
张白圭将她手里拎着的风筝拿过来,将自己提着的一个小兜递给她,笑眯眯道:“给你带的点心和小吃,我吃着觉得好,就全给你买一份。”
他时刻记着娘亲。
赵云惜心中感动,吃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糖葫芦,就被叶珣塞过来一把团扇,上面绣着嫦娥望月,说是让他遮嘴巴。
“这是嫦娥绣像,在春日少见,也难为叶珣瞧见。”张白圭笑着说了一句,就听见锣鼓声响,就知道是大戏开场了。
几人往戏台子凑,就被王朝晖带着往预留的座位走。
李春芳打量着几人,发现他们江陵来的这一波人,确实感情甚笃,彼此挂念。
第102章 暖风送来桃花香,小孩和小狗嬉戏打闹,不知谁家抱来的肥鸡离了笼,正被
暖风送来桃花香,小孩和小狗嬉戏打闹,不知谁家抱来的肥鸡离了笼,正被人群惊得乱飞。
鸡主人惊恐大喊:“我的鸡!我的鸡!”
而另一旁,精致漂亮的少女立在台上,弹着琵琶唱着小曲,轻柔甜美的声音险些被咯咯哒压下。
赵云惜望着这一幕,忍不住弯唇轻笑,她立在张白圭身侧,温和道:“你们去玩吧,我在此处听戏,等你们要走了,再过来找我便是。”
张白圭见她座次好,给她买了饮品和零食,又将小玩意儿自己提着,安顿好了,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。
王朝晖被她用糖葫芦的棍戳了戳,顾不得那些翻涌的小心思,也连忙跟上去。
赵云惜坐在戏台子前,拢着兔毛的暖袖,有些出神地望着台上的戏子。
“我主爷荥阳遭围困,好一似孔子困蔡陈,韩信领兵燕赵境,季布彭越往东京……”
她瞬间精神起来,火烧纪信一折戏,听着还怪有意思的。
上回听,林夫子还在呢。
她逐渐沉迷,古代的娱乐方式太少了。
在候场间隙,她将白圭的生平来回捋了两遍,从做官到老迈,他都做到顶峰,五百年来,独他一人的天分。
她生无可恋地想,这样的人才,她又如何能为他的锦绣人生添上些许花样。
她在心里做了许多设想,最靠谱地竟然是——他自己活久些。
她要活不死地托腮,被台上铜锣震了一激灵。
她猛然一锤手!
此生,他定然长寿!
赵云惜捏着拳头,望着紫禁城那个饿死自己的某人,虽然还没出生,但她还是要骂:“厕鼠厕鼠!”
很快就被戏文给摄去了心神。
待张白圭他们喊她去吃饭,她还有些依依不舍:“纪信都要被封为城隍了,都快演完了……”
张白圭便安稳地立在她身侧,笑嘻嘻道:“那娘再看一会儿。”
“咕噜……咕噜……”
腹鸣声在耳畔响起。
赵云惜黑线:“走吧走吧,吃饭去,都知道大结局,不看了。”
两人走在浅草上,她视线一扫,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,有些不确定地再看一眼,就和对方对上视线了。
“赵娘子安。”妇人盈盈走上前来,眉眼间带着温婉的笑意。
赵云惜连忙笑着道:“自荆州府一别,如今数年未见,你家也来京城了,你家举子如何了?”
这是在荆州府的邻居,她相公名唤沈榕,先前见过几回,不曾想在遥远的地方碰见了,顿时觉得很亲切。
“他今年来京,中了同进士,如今在六部轮值呢。”妇人笑吟吟道:“奴家姓黄,唤我黄娘子便是。”
两人寒暄着,这才分开了。
能听见熟悉的乡音,赵云惜的心情好了很多。
她眉眼弯弯,不住感叹:“隔了数千里,还能碰见,就是缘分,方才我跟她说了我家的地址,让她有空来找我玩。”
赵云惜心里也有些许遗憾,因着白圭要考科举,一直跟着他迁转腾挪,她没有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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