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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救命》60-70(第9/21页)
一处平房顶上入眠。
“我也要睡一会儿,帮我看着点人。”吃光最后的栗子,方休伸了个懒腰。
还没等白双影回应,他便在晒得暖乎乎的石板上躺倒,脑袋枕上白双影的大腿。他脆弱的脖颈正对着白双影,姿态全无防备。
白双影垂下头,长长的发梢扫过方休的颈窝。
……安睡吧。
有他在,这场祭祀会很安全,甚至称得上舒适。他给他的人类找了个温暖的窝,还特地为方休保留了同伴。
一个稳定而理想的环境,想必不会出现太多变数。
人类转瞬即逝,人类的感情更加难以捉摸。白双影想不通方休为什么会喜欢自己,正如他不确定方休的喜欢何时会结束。
他要趁着方休还喜欢他,努力了解这个人才行。
白双影的手指从对方柔软的耳朵,捋到脖颈、肩膀,最终停在方休细瘦的腰上。白双影清楚得记得,布料下掩藏着八道粗糙的刀疤。
时机难得,就让他将他的人类慢慢剥开,细细品味。
……
壮观的火烧云霞后,小院迎来了第一个夜晚。
附近空气清新,天上星辰闪烁,异常清晰。倘若无视“厄”的存在,这片星空堪比度假胜地。
方休打了个哈欠,在白双影的腿上醒过来——院子里除了他们这一队,几乎没人了,只有正房的窗户里亮着火光,两侧厢房一片昏暗。
成松云见方休醒了,立刻上前:“我刚才去正房看过,房间分完了。”
顾念着成松云解释规则的人情,新人们虽说看不上她,倒也没有排挤她。成松云醒来后,第一时间参观了正房的情况。
正房是那种很经典的老式房屋,客厅煞有介事地布置了深色木头桌椅,还配了鲜艳的巨幅印刷画,画的大都是“松鹤延年”、“牡丹呈祥”之类的主题。
电视和沙发一应俱全,碗橱里满满当当放着碗筷,屋子里一点灰尘都没有。
正房两端各设了卧室。
两个房间都有多个插座,床上铺着被褥,床单被子老旧却干净。卧室的墙壁上挂着大量照片,照片的年份看起来相差巨大,不过照片上的人笑得一样欢快。
要不是钟表停止了走动,脸盆边肥皂干裂,成松云都要怀疑这里的主人只是出了趟远门,随时都可能回来。
姜寻定了东边的小卧室当据点,剩下的八人组决定在西边的大卧室过夜。虽然床不够用,但衣橱里的被褥管够,打地铺就好。
“东边厢房还有个客房,我们可以住那边。”
成松云指指院子另一侧,“我看过了,里面布置得还可以,就是一张双人床不够睡。”
黄毛不爽:“凭啥给他们先挑啊?”
方休倒无所谓:“因果少反而安全,厢房就厢房吧。”
黄毛:“……方哥说得对,还是厢房安全,那群人全是傻逼!”
其余人习惯了此人的变脸绝学。关鹤一脸麻木地走在最前,拉开厢房的门。
随后他整个人一哆嗦,连连退后几步——
门槛上方,倒挂着一张煞白的人脸。
它的五官大小不一,像是小孩子随意揉成的,一大一小两只眼里盛满恶意。
见关鹤连连往后退,它咧开嘴巴,露出黑黄稀疏的牙齿,正准备尖笑——
嗖!
方休大步上前双手抱篮球一样逮住那个脑袋,借着体重往地上拉,甚至还蹦跶着使力,如同倒挂拽萝卜。
那脑袋疯狂挣扎,然而一阵喀啦啦的脆响后,它竟被方休拽了下来。
黑暗之中,它的身体窸窸窣窣爬走,方休怀里的脑袋抖动几下,没了动作。
围观众人:“?”
方休脸上露出几分难过的神色:“可惜了,脑袋肉太少。”
围观众人:“……”
关鹤突然有点疲惫,连害怕都提不太起力气,他隐约觉得刚才似乎没必要后退。
仔细想想,那东西好像只是丑了点?丑点好像也没什么……
如此,热闹的夜晚正式开始。
成松云点燃了室内的烧水炉,打算弄出一些照明。
火光摇曳中,一双青白的脚顺着明暗靠近——被火光映亮,它便停。阴影降临,它便悄无声息地移动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它离成松云的后背越来越近,随后……
啪。
方休发动异象技能,径直点亮房内电灯。暖白灯光瞬间照亮每一个角落,那双断脚不知所措,僵在原地。
方休抓起被单,一个前扑,把它逮了个正着。
鬼脚兔子一样疯狂扑腾,可惜它的脚指甲不够尖锐,抠不破结实的被单。
伴随着梅岚的“驱邪甘露水”淋下,那双脚蔫了下去。方休用麻绳把它穿好,和刚才的鬼头一起挂在墙上,紧挨着挂起来的大蒜和辣椒。
怎么说呢,乍看还挺和谐。成松云欲言又止,最终也没说什么。
白双影嘴角微抽:“不必如此。”
方休坚定:“头和脚看着就不好吃,先当储备粮放着。”
他这边说着,关鹤趁着有电,打开了老式电视机。
滋滋雪花声中,一个扭曲黑影模糊显现。关鹤懒得尖叫了,他和那黑影对视片刻,转头招呼方休:“方哥,这里也有!”
五分钟后,鬼腊肉下方多了个满满的腌鬼坛子。一只半透明的鬼手从坛子口挤出,无力地拍着坛壁,动作极尽委屈。
方休抹抹头上的汗,丰收的喜悦油然而生。
这东西看起来还不错,滑溜溜软绵绵,白双影饿了可以直接吃。
厄的周遭阴气充足,入夜果真邪祟多。不过,白双影说白天邪祟稀少……白天的时候,它们去了哪里呢?
方休扯了扯挣扎的鬼手,陷入沉思。
另一边,关鹤顺利调好电视,第一个跳出来的节目就是新闻联播。主持人铿锵有力的语气中,众人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在这正气十足的气氛里,成松云去院子里打了几桶水回来,准备烧点热水擦身泡脚。方休成功搞定鬼粮,自己也饿了,索性拿出罐头和烧鸡在火炉旁边温着。
窗外明月繁星,虫鸣阵阵,还能听见野鸟咕咕啼叫。室内电灯明亮,电视上放着新闻,火炉上烧着热水,鸡皮被火烤得劈啪作响。
和之前的欢喜厄相比,这地方的紧张感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黄毛:“我咋觉得这次祭祀跟他妈农家乐一样,再炖只鸡就全活了。”
无人反驳。
公正地说,这里的住宿环境可以打四颗星,剩下一颗扣给疯狂出现的邪祟。
总的来讲,还不错。
……
正房的客房。
“我受不了了!有鬼一直拽我头发!”
卷发女哭叫,眼影被眼泪冲花,糊成一片。唇钉男脸色铁青,抱着女友小声安慰。
吕扬缩在角落,他困得要死,却不敢入睡。
阴间祭祀果然邪门。入夜后,房屋里一切都变了——
衣柜里传出微弱的婴儿啼哭,墙壁中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湿润抓挠声。被子明明铺得平整,边缘却探出一只青白鬼手,软软地垂着。
他们一窝蜂去找姜寻,求了几张黄符,结果根本是杯水车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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