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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狗勾能有什么坏心思[穿书]》200-220(第7/34页)
你来赤霞城,那说明,他身边能用的人怕是已没?有多少了吧?而萧澜启这边有我烟雨山,还有落烧的呼星客,他的赢面?已经很大,如果?再?有你惑音骨灵传承的助力,推翻萧澜老狗,只是时间问题。怎么?样,利弊已明明白白摆在你眼前,千骨姑娘,能否听我一言,考虑为你自己?寻个?新的好去处?”
“……”
千骨如音在原地沉默许久。
最终,她微微抬起眼面?对折玉,张了张口,像是想同他说些什么?,下一瞬,人却突然消失冲向了花无咎的方?向,只给?折玉留了一句即将消散在风里的:
“滚蛋,少花言巧语拉我进坑!我不求什么?权力富贵,只求个?安稳日?子罢了!”
抱着白骨箜篌的白衣女子俯身直冲南城墙上的阴魂旋风而去,她宽大的袍袖与衣摆随风飘舞,动?作干净利落至极,眼看着就要朝花无咎发起攻击——
折玉微微叹了口气,拔开白玉酒壶的壶塞夹在指间,将它当做小石子般随手掷出。
壶塞以极快速度飞向千骨如音的方?向,稳准狠地砸在她后颈,下一瞬,她怀中箜篌消失,她整个?人瞬间失了力道,从半空中跌了下去。
折玉从容地过去,接住千骨如音之?前还有空伸手接住壶塞把它塞回去。
“好好劝不听,非要来硬的绑了回去。”
折玉摇摇头,长长叹了口气。
他将千骨如音抱稳在怀中,临走时,他看了眼赤霞城南侧的城墙。
城外,明烛天的天魔果?真已经撤了,看来,他折玉的名号放到现在也还算有几分威慑力。
但仔细想想,事情似乎还是有些奇怪。
萧澜承为何要如此着急费劲地布赤霞城这场局?因为曾经和花无咎有过过节,所以蓄意报复?
不对,萧澜承并不是那样意气用事的人,他若出手,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,不得手决不罢休。若是主动?撤离,也只有两种情况,要么?事情超出预料令其元气大伤,要么?,他已经达到了自己?的目的。
费心费力闹出赤.毒风这场大戏,看着是要屠城,可待走到人家门口了又掉头回去,临走只抓了个?皎月医仙……
等等。
皎月医仙?
折玉眸色一顿,目里浮上一丝了然。
萧澜承此魔,还真是……不可小觑。
总之?,赤霞城这次,多半算是无辜为别人家的大戏受了场无妄之?灾。
折玉抱着千骨如音,走出几步,恍然发觉,赤霞城阴暗许久的天色似乎洒下了一点光。
原来,不知何时,笼罩赤霞城上空的沉重?阴云已经淡去了。
阴魂鬼气被一阵风吹散,隐隐露出其后火一样红的天空。
转头看去,花无咎已在城墙边缘,再?退半步,便踩空朝后跌坠去。
他身上红衣染满鲜血,坠落时,身上披满空中赤色的霞光,某一瞬间,竟如火花一般热烈耀眼。
如释重负
一切都发?生得那样迅速, 不给人留一点反应的时间。
阴寒鬼气在汹涌过后归于平静,笼罩赤霞城数日的沉重阴云变得稀薄最终散去,城墙上包裹住花无咎的灰色风茧也逐渐消失, 露出了其后依旧站立的人。
花无咎手里拿着已经破损的召魂旗,身上的暗红色已?分不清是衣料还?是血迹, 他头顶的金冠已落, 长发?披散着, 踉跄至城墙边缘。
最后一团阴魂在半空盘旋一圈,带着数百重叠在一起的凄厉尖叫俯冲而下,如一支利箭穿透花无咎的胸膛,最终散做万千烟尘消失在赤色晚霞之中。
花无咎猛地吐出口血,他再没有?力?气,他松了手中召魂旗, 整个人立在城墙边缘,微微摇晃两下, 终不受控制的朝后仰倒去。
此时正值傍晚,林尽终于看?见了赤霞城传说中如火焰一美丽的赤红色晚霞。
那些赤金色的光芒将灰暗天空烧成一片暖色, 给?整个赤霞城铺上一层暖融融的光, 而花无咎短暂沐浴一瞬霞光, 便跌落入城墙下灰色的阴影里,只有?他赤色衣袍在空中翻飞, 短暂燃烧一瞬, 落地归于沉寂。
“爹爹!!!”
花南枝声?音嘶哑, 她艰难地自地上爬起身, 踉跄着跑向花无咎的方向。
可她一身蛮劲在关键时刻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, 她脚步虚浮,跑两步便摔在地上, 却顾不上呼痛,只咬咬牙爬起来接着靠近他。
短短一段路,花南枝却走得那样艰难。
她身上的痛感不知是摔出来的伤还?是扩散出来的心痛,她四肢并用爬到花无咎身边,手沾上了他身下漫出的血。
花南枝眼里的花无咎,永远是高大伟岸的,他永远那样一丝不苟,用宽阔肩膀包容花南枝所有?小性子,为她挡去所有?的风雨。
父亲是她眼中无所不能?的存在,可直到现在,花南枝才恍然意识到,原来她的父亲也只是个凡人,他的肩膀远没有?她想的那样宽阔,他的生命是那样脆弱,脆弱到花南枝捧不起,也留不住。
知道父亲还?有?花家先祖们做的那些事后,花南枝是怨过、也是恨过的,她想跟父亲要个说法,想跟他闹,或者直接负气离开?赤霞城,弃了这赤霞城少?主身份也罢,可她从没想过要父亲去死,没想过父亲会比她先离开?。
她心中情绪实在太复杂,以至于到了花无咎身边后,她一时竟不知该开?口说什?么,只有?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。
她知道,父亲这是在救赤霞城所有?人的命,知道他这是在替他自己,也是替花家先祖赎罪,可是……
可是……这是她唯一的爹爹啊。
花南枝的视线被水雾模糊,她痛得连呼吸都在颤,后来,她看?见花无咎朝自己伸出了手。
花南枝赶紧拉着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,可花无咎满手都是血,他看?着花南枝干净的脸颊被自己染上血色,下意识想替她拭去那些脏污,却无意识地将那点猩红越蹭越多。
最终,他还?是放弃了。
他重重垂下了手。
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,他心中其实有?千言万语想说,他想给?花南枝嘱咐很多很多,在他眼里,花南枝到现在还?是个没长大的孩子,她好像还?只有?花无咎第一次见她时那般大小,像个奶团子,会眨眼睛,会冲他笑,会脆生生地喊他爹爹。
他想嘱咐她,今后不能?再像爹爹在时那般任性了,要记得照顾好自己,天冷了要记得添衣,生病了要看?郎中,夏日?不能?贪凉,爱甜也不能?吃太多糖,当心牙齿生了虫痛得睡不着觉。
他想告诉她,花家以花十一为首的家丁是他养给?花南枝的心腹,他们会辅佐她成为一个合格的城主,今后,就算爹爹不在了……
罢了。
他最想说的其实是……
囡囡要坚持本心。
不要学爹爹,不要成为一个……和爹爹一样的人。
可花无咎的喉咙被血堵着,用尽所有?力?气也只能?发?出几道无意义的呜咽,连半句话也没能?同花南枝说清。
花无咎看?看?花南枝,又抬眸,看?向了天空漫天红霞。
这么多年,赤霞城的天空从未变过。
恍惚间,他好像又看?见了当年傍晚时分、人群中那个令他一眼惊鸿的女子。
那人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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