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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狗勾能有什么坏心思[穿书]》24-30(第7/12页)
,林尽抬眸看?去,只见围在上面的花娘们突然让出?一条路来,而从人群后缓步走下楼梯的,正是昨日被他们藏在房中?的缀棠姑娘。
可能是昏睡太久,缀棠气色很差,发上簪花歪斜,略显凌乱,身上衣裙也皱巴巴,不太整洁。
她缓缓行下,一双眼睛始终瞧着楼下的林尽。
许久,她开了口:
“公子?说?的可当真??你不会伤害冬姒,而会还她真?相化她执念,救她出?苦海?”
听见这话,林尽立马正色,规规矩矩冲缀棠一礼:
“若此言为虚,在下甘受天?雷降罪,从此修为停滞,仙骨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缀棠打断了他的话:
“不必发如此毒誓。想来也是,那?位姑娘昨日应当已见过冬姒了,若你们只为驱鬼,今日便不会站在这里了。我信你们。”
缀棠回了林尽一礼:
“妾身方清棠,见过三位仙君。今妾身愿道出?经年所有秘事,只求三位仙君,救救我家小姐。”
囹外窥昙
缀棠站出来后, 周遭看客愈发喧闹,一旁的老鸨更是脸色青白,她看看缀棠, 又看看林尽,突然像疯了一般尖叫一声: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这?里也有你说话的份?当心我撕烂你的嘴!滚回去!滚!你个臭婊子?, 滚!!”
鸨母发髻散乱, 张牙舞爪地就要扑向缀棠。
见此, 林尽微一挑眉:
“阿韩,帮个忙。”
韩傲从刚才起就?一直坐在边上看热闹,手?边的桌上还蹲坐着林尽要他暂时帮忙照看的球球。
林尽点他名的时候,韩傲正边剥花生边单方面跟球球说悄悄话:
“球哥,看不出来吧,你爹有点子?小手?段的, 精不精彩,刺不刺激?任务核心部分这?不就?来了?吗?”
听见林尽叫他, 他把手?里的花生米扔进嘴里,也顾不上继续跟他球哥闲唠了?, 自己拍拍手?, 冲到鸨母跟前把人?拦住:
“不好意思, 重要情节不容生变,先请您回避一下。”
说着, 韩傲抬头问那些正倚在楼上看热闹的花娘们:
“姑娘们, 请问你们这?小楼里可有能让她一个人?安静会儿的地方?”
花娘们低声交谈两句, 后来, 昨日那位给林尽抛过手?绢的窈娘笑嘻嘻道:
“小公子?, 左侧走廊走到尽头左拐,有间小屋子?, 那处适合。”
韩傲应了?一声,这?便将气急败坏挣扎不停嘴里还咒骂不断的老鸨“请”了?过去。
缀棠姑娘一直盯着鸨母的背影,林尽注意到,在鸨母走远后,缀棠略显僵硬的身体明?显轻松了?些。
她的手?交叠在小腹,被捏紧的手?指缓缓放松,一点点从青白变到浅红。
林尽瞧她精神紧张,模样?还十分疲惫,原本想去扶她一把,可迈出半步后才发觉这?事由自己来做并不合适。好在旁边的柳拂心先他一步上前,动作轻柔地扶住缀棠到旁侧木椅边坐下。
做这?些的时候,柳拂心微微抬眸看她一眼,温声道:
“抱歉,方姑娘,昨夜的事是我们不对,我们下手?重了?些,若你身体有哪里不适,可以告诉我。我略懂医术,或许可以帮到你。”
缀棠听见那声“方姑娘”,微微一愣,而后回过神来,只浅浅勾了?下唇:
“已经有许多年没听过别人?唤我原本名姓了?。”
她抬眸瞧瞧身边的柳拂心和林尽,又看看那边正快步走来的韩傲,微微叹了?口气:
“奴……我本是三?小姐……便是冬姒姑娘养在身边的小丫鬟。冬姒姑娘原名徐冬肆,是当年皇城徐家的三?小姐,后来徐府获罪抄家,三?小姐的父兄被当众斩首,府中男丁尽数流放,至于?女眷……
“按我朝律法,罪臣女眷会被集中起来,像物品一般被打量挑选,再发卖去各地为奴为妓。当年,我跟三?小姐便是被满庭春老板挑中,一起被带来了?中云城。我当时年龄还小,妈妈便安排我先在楼内做个小仆,可三?小姐,就?远不如我那般幸运了?……”-
“吱呀——”
小黑屋的木门被人?从外面推得直响,门上挂了?根粗重锁链,九岁的方清棠打不开,只能尽力将门缝推大一些,好让她扒着瞧瞧里面的人?。
小黑屋里光线很暗,方清棠只能依稀瞧见一个人?影。那人?缩在墙角,眼睛被布条蒙住、耳朵被塞了?起来,嘴巴里也堵着一块布巾。
满庭春的姑娘们说,这?是妈妈调.教新人?最狠也最有用的法子?,只要把人?五花大绑往小黑屋里一丢,让她动不了?听不见看不着,一段时间过去呀,不管再烈的女人?都得学得顺从乖巧。
“三?小姐,三?小姐……”
方清棠小声唤着里面的人?,可小姐没听到她的声音,反倒是凶神恶煞的妈妈闻着声儿找了?过来,拧着她的耳朵把她拎回去做事。
徐冬肆对小黑屋外的插曲全然不知,她的世界只有一片死寂。
其实,这?种黑暗与寂静对徐冬肆来说并不算惩罚,至少此时此刻,她并不觉得害怕。
她反倒觉得轻松,因为她可以用这?段时间好好想想自己的过去、现在,和将来。
半月前,徐冬肆还是皇城人?尽皆知的徐三?小姐,她的祖父是先帝智囊,是开国元老。她的父亲是内阁大学士,一心为国两袖清风。她的母亲饱读诗书,名冠皇城。她的两位兄长?,大哥年纪轻轻为国捐躯战死他乡,二哥镇守边关?定国安邦。
而她自小受父母兄长?疼爱教诲,阅尽书阁三?千卷,君子?六艺女子?八雅[1]皆通,还想看遍天?下光明?灿烂,却因一道莫须有的罪名被关?在这?里,面对暗沉未来。
母亲的身子?前些年便不好了?,抄家的消息下来,她当即脸色苍白吐出口血,临去时,只来得及握住徐冬肆的手?,交代她,要好好活着。
徐冬肆也想带着父母兄长?的那份重量好好活下去,可她不太确定,留在烟花之?地以色侍人?,究竟算是珍惜生命顽强不屈,还是贪生怕死苟且偷生。
母亲说过,美貌对于?女子?来说,是最危险也最不值一提的东西,未来无论?如何?,也不能抛弃一身胆识才学,去攀附男子?以色侍人?。
可母亲还说过,世间不该有贵贱之?分,高如黄金座上,低如烟花蒲柳,都是人?。只是人?各有命,困于?命数却依旧坚强生活的人?同样?值得尊敬,绝不该被轻视嘲笑。
那夜,徐冬肆想了?很多很多,等她从小黑屋出去的时候,妈妈在笑着炫耀自己屡试不爽的调.教手?段,其他姐妹们则或刻薄或怜悯地打量着她。
徐冬肆心里平静得像一潭死水,她知道,自己的命运,从这?一刻开始,便彻底不属于?她了?。
她的名字叫徐冬肆,是父亲和母亲一同取的名字,因她出生的那天?遇着了?皇城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雪,冬日风雪呼啸,父亲抱着刚出生的她,说愿她如窗外冬雪一般,不受桎梏,乘风万里,永远骄傲肆意。
可满庭春的妈妈嫌“肆”字太过凌厉,男人?听了?会不喜,所以自作主?张地替她随便换成了?“姒”。
冬姒原本就?精通琴棋书画,后来留在满庭春,又被妈妈逼着学会了?跳舞。她容貌生得极美,性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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