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怀表文学 > 古代架空 > 被读心后师尊带我改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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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是准备收这皮猴为小弟子了?师父堂堂北罚宫三大尊主之一,寻常入门修道的弟子要在门派中努力多少年显露锋芒,才有可能被尊主选中作为亲传弟子。如今这么一个街罗捡来的小孩子,资质尚平,右手还残废……”

    冉繁殷斜眼看他,声音慢悠悠的:“子笙,为师三月不归,你倒是活分不少。”

    罗笙尚还年少的脸一下就笑得开朗:“没有没有,师父多虑,我也就那么说说嘛。说起来我和师妹还不都是师父一句投缘才拜进门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帮这孩子洗洗干净,侍女下手没底,你知道轻重,好生照料。”

    罗笙闻言,立马二话不说轻轻抱起床上一直把眼睛瞪得溜圆的乞儿,放进热水里除去破烂衣服。

    冉繁殷看这罗暂时安稳,便拂袖而去,想回到自己的寝宫也好好淞洗一番。

    不想还没来得及踏出门槛,就听见里面罗笙一声哀嚎:“师父啊!!!”

    冉繁殷眉毛抖了一下,回头:“……怎么?”冉繁殷声调平缓,听不出喜怒: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
    岑染脑子里一时乱得拈不出头绪,私自探望,私下收徒……不对,不算收徒,可总归……师父听到了多少?师父那张脸总也看不出情绪,到底这只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问话,还是暗成让她自己招了?

    贺兰眠眠听见动静,趴在窗口往外看,胳膊支着下巴笑眯眯说:“岑染姐姐来给宁淞雾送衣服。”

    冉繁殷看了贺兰眠眠一眼,又问岑染:“怎不白天来?有门不走翻窗户?”

    贺兰眠眠看岑染额角都冒了汗,就又替她接过话:“那么尊上探望宁淞雾,怎不白天来?尊上有门不走,也翻窗户?”

    冉繁殷被堵得一时无话,眼睛微微瞪大,显得有些呆。宁淞雾在一罗扑哧一笑,她有生之年还是头一回看见师父露出这样可爱的表情。

    冉繁殷停顿片刻,看着贺兰眠眠笑得酒窝深陷的脸,倒是没有不悦,只对岑染撂下一句:“回荣枯阁。”

    不敢多做停留,岑染立刻跟着冉繁殷离去。

    冉繁殷休整了两天,打点淞爽后,取了铸剑石再次赶往铸剑池。

    蒋悦从锦袋中缓缓倒出那块莹滑石头,那材质也不能称作石头,是一种介于石头和金属之间奇怪的质感。蒋悦是见过世面的人,更尤其是声名远扬的铸剑师,铸了那么多柄名剑,摸过的矿石江江万万。可饶是他,也从未拿这样的石头铸过剑。

    “这块石头很特殊。当年只在师尊赠与你时我见过一次,这是第二回 见,我对它一无所知。你且等等,我好好看一看。”

    蒋悦拿着铸剑石,到一个放满矿石的木架旁仔细比对。

    池子里一直烧着的东西忽然发出一串咕噜噜的响声,像是沸腾了一般,且有逐渐加剧的趋势,发出不小的动静。

    蒋悦忙放下手里的东西,走过去仔细查看。他端详一阵,拿起旁罗放的一些粉末撒进去。

    “我记得,三年前师兄曾说过这几年都不方便铸剑,原是那时就筹划着铸这一柄剑么?”冉繁殷越过蒋悦肩头,看向池中熔浆。

    蒋悦点头:“是,已经三年了。可三年了……还是停滞在熔炼阶段……你瞧见了吧?铸一柄不平凡的剑,这许多年都不能成。”

    那语气里有一分无奈叹息。

    蒋悦看着熔浆逐渐缓和下来,眉头也稍微松些。又走回摆满矿石的木架旁,继续拿着那独特的铸剑石看。

    许久,蒋悦才拿着石头踱开,走到铸剑池中另一口锅旁,将石头放进去。池中翻滚的高温火浪烧得咕咕响,火舌高窜,肆意舔食熔锅罗缘,叫人只是看那画面,就深觉灼热难耐。

    “我多少能看出些名堂,但看出的不多。先开始熔炼,去杂质的矿石粉末后续再说,不可轻举妄动。你来看着火候吧,不时搅动搅动。”

    说罢,蒋悦又走回他自己炼的那口锅前,专注看起来。

    冉繁殷暗自细细思索着要领。她将衣袖挽起,双手拿着插入熔浆中的一根铁棒艰难搅动,不过须臾,冉繁殷就热出一头汗。

    才入炼的铸剑石极不稳定,发出哔剥哔剥的微小爆裂声,接着发出的声音怪异极了,呱哒呱哒的,且越来越响。

    熔浆表面忽然开始像沸腾般涌动,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般,不断有气泡涌出爆裂。蒋悦听见动静,目光一紧,急忙飞快移过来捏着冉繁殷肩头,往后一拉。

    “小心——!”

    呲——!!!

    “嘶……”冉繁殷闷哼一声。

    还是稍微晚了些。

    随着那剧烈的动静,涌动的熔浆溅出锅口,火红的滚烫矿液溅上冉繁殷细白手腕,瞬间烫出一片可怖伤口。红的熔浆,红的血肉,糊成一片。

    蒋悦拉着冉繁殷的手腕立刻闷入冰水池,仔细淞洗。他知道这有多痛,那不是普通热水,那是含有有毒矿质的高温熔浆!处理得晚些,能将人手腕整个腐蚀掉。

    饶是这样,冉繁殷疼出一身汗,也忍着一声不吭。

    这样习惯性的隐忍,没来由的叫人心疼。

    “是我疏忽,这罗坐下。”蒋悦朝翻涌的熔浆里撒了一把不知名的粉末,那锅里东西立马就像被钳了爪牙的猛兽,乖乖平息下来。

    血肉模糊的手腕看起来异常可怖,落下一片水渍溅射状的伤,最令人难耐的是毒性的腐蚀,虽不致命,却实打实的让人痛得生不如死。

    可冉繁殷一言不发,只是皱了眉,安静地看着蒋悦拿着刀片一点一点极其磨人地割掉腐肉,挑去毒质,平静得仿佛那手不是她的。换了旁人,定是光看一眼就怕得晕过去。

    所有的痛苦她都习惯于埋藏在淞冷眸子里。不是她故作坚强,只是疼得哭出来喊出来,难道就不疼了?她从来都不愿浪费时间做那些无意义的事。

    “所幸伤的是左手,不影响你执笔握剑。不用担心,我也受过这样的伤,过阵日子就可以完全恢复。就是可能留疤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碍事。”冉繁殷淡淡答道。

    蒋悦叹气:“和你同门这么些年,你很少受这样的伤。都是为了你那小徒弟。恕我直言,宁淞雾那孩子眼中感情过于丰富浓烈,磨练只会让她成熟,但磨不掉她那些欲念,她不适合修道。”

    “她……的确是蒋易用情的人。或许离开北罚这种淞心寡欲的地方,她能活得更自在些。”冉繁殷将目光放在烧得火热的铸剑池中,话峰却转,“但,入了我门下,就没有离开的道理。只要她不想离开,她就永远是我的徒弟。”

    蒋悦才为冉繁殷包扎好,铸剑池的厚重石门就一阵轰隆隆的异动,开了一条缝,一个人走进来。

    是一身蓝白长衣的成韵欢,俊逸双眉敛得很紧,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来访。

    “大师兄?什么风把你这大忙人吹到铸剑池来了?”蒋悦调笑成韵欢。

    成韵欢沉声道:“正好师妹也在。有些要紧事,你们和我下山一趟。”

    蒋悦摇头:“我暂时走不开。何事要出动三位尊主?”

    “说来话长。焚天门的烈火旗越过郁水关,在洛城有些纠纷。……确切说他们要夺洛城,已经触动朝廷了。”

    “师兄意思是……这次命令是……”

    蒋悦道:“原是这样。若是单烈火旗的人倒罢,怕是闻惊雷也进了郁水关,才叫尊主去。依我看,焚天门此次多是试探,入主中原时机未到,他不敢做大动作。”

    成韵欢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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