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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带着玩家在大唐搞基建的日子》190-200(第25/27页)
况。
奏折里的内容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, 吴少阳狼子野心,趁吴少诚病逝、府中慌乱空虚之际, 控制了节度使府, 软禁吴元庆, 阻拦给朝廷报信的信使, 甚至还想伪造吴少诚的遗折, 为自己请命。
果然!
李纯心底泛起一点欢喜的涟漪,只是这涟漪还未来得及扩散, 下面的内容就让他重新平静了下来。
天兵及时赶到,不仅解决了吴少阳, 还救出了被软禁的吴元庆。
有天兵在啊……那没事了。
李纯放下奏折,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众人一看就误会了, 以为有什么特殊情况,连忙出声询问。
李纯干脆让宦官将奏折拿下去给他们传看。
重臣们看完奏折,也经历了跟李纯差不多的心理活动变化。
总体来说,这是一件好事,毕竟吴元庆主动上奏,请求朝廷派遣新的节度使,这正是朝廷一直以来想要达成的。但这个消息又没那么让人高兴,毕竟天兵已经先一步到了淮西,朝廷根本不可能拿到当地的掌控权,只是占了一个名义而已。
好在事到如今,不管是朝臣还是皇帝,都已经开始接受并习惯天兵的存在,以及由此带来的影响了。
往好处想,若是没有天兵,朝廷想要讨平淮西,又不知道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,哪像现在,连冲突都算不上。
况且再退一步说,现在的朝廷也与一年前不同,就是天兵没有掌控淮西,他们难道真的有实力征战吗?
如此,众人自然也就对这件事表现得颇为平静。
李纯已经在看吴少诚的遗折。
说是遗折,其实也是吴元庆让幕僚代拟的,除了跟皇帝拉关系表忠心的套话之外,就是让皇帝尽快选任新的节度使,以免地方生乱,最后才是对身后事的安排。
李纯合上奏折,也不觉得意外。
很符合天兵一贯的做事风格。
正好朝中重臣都在,李纯干脆就让他们拟定淮西节度使的人选。
这边正商量着,那边枢密院又有人来报,有雁来的奏折送到。
李纯还以为是雁来对淮西节度使的人选有什么意见,便直接让人呈了上来,谁知打开一看,却发现跟淮西没有任何关系,是天兵关于漕运的调查有了结果。
除了奏折,还附上了一份厚厚的账册。
按照雁来的说法,这份账册是天兵整理过的,原来的内容太过驳杂散乱,看起来太费劲,不过她也将原本一起送来了,可以留作参考。
李纯看到这里,就问了一句,“账册原本在何处?”
梁守谦闻言,就让人抬进来一只大箱子。
……难怪要整理了。
李纯让他们将箱子搁在一边,拿起那份账册打开,然后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。
众人见状,顿时都跟着紧张起来。
刚才李纯的问话,已经足以让他们明白雁来这份奏折里说了什么。
而在场有不少人,实在不敢说自己与这件事完全无涉——这段时间,玩家没闲着,一直在追查,下面的人也没闲着,一直在找门路,被找到的人自然都心里有数了。
但阻拦天兵继续调查是不可能的。
拦是不可能拦住的,反而会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。之前就有人试图贿赂天兵不成,反而让消息传了出来,沦为笑柄。
比起跟天兵直接对上,不如等结果出来了,再在皇帝这边使力。
此刻,他们忍不住猜测着,那账册上到底写了谁的名字,才会让皇帝的脸色那么难看?
——答案是李纯自己的名字。
大概也只有天兵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了,但凡是别的大臣去查,就算真的查出了这个结果,也会为尊者讳,把这一笔抹去,保全皇帝的面子。就算要说,至少也该私底下上个密折。
天兵确实大咧咧地直接将进奉这一项列在了账册上。
就连雁来看到这个结果时,都忍不住吃惊,还特意问了一下,确定不是玩家搞错了,而是真的有一部分钱直接送进了宫里。
这叫什么,皇帝就是最大的国贼啊!
不过有这个结果好像也不让人意外,毕竟皇帝也不是第一天收受供奉。
只是在今天之前,李纯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。
他是皇帝,天下都是他的,下面的人进奉一些金银财物,代表他们有恭顺之心,他为什么不能收?他要是不收,手头哪有现在这么宽裕。
可是现在,看到自己也被作为一条罪证出现在账册上,那些一直被李纯刻意忽略的事实,突然没法忽视了。
国帑是国帑,内帑是内帑,他这边收了一万两,可能国库就少了十万两。李纯之所以还是要收,是因为这一万两是他能支配的,国库的十万两却要走无数的程序,还要收一大堆的谏书。
那为什么不收?
况且……李纯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辩解,现实就是,就算他不收这一万两,国库也未必真的能收上来十万两。
朝廷对地方的掌控一直在减弱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但这难道很光荣么?
在拥有无可置疑之强大实力的天兵面前,不管是承认皇帝贪财,还是承认朝廷虚弱,都很丢脸。
现在天兵直接掀开了皇帝和朝臣共同维护的那张遮羞布,将一切袒露出来,那种丢脸的感觉只会更强烈。
李纯心里多少是有点恼羞成怒的,但天兵不给他面子,也不是一次两次,他都习惯了。所以这会儿,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,成功遏制住了那种要发病的感觉。
唯一比较为难的是,该怎么把这账册给大臣们看。
不过这种为难很快就转化成了愤怒。
顺着往下看去,皇亲国戚,文武官员,宦官权贵竟都赫然在列。
估计是为了表示对他这个皇帝的尊重,天兵将进奉的财物排在了第一位,但实际上,李纯收到的数目比下面的人少了很多。
意识到这一点,李纯刚刚才强行平复下去的情绪,腾的一下就重新点燃了。
好好好,真不愧是他的肱骨之臣,大唐的栋梁之材!
李纯气得人都不清醒了,大脑开始晕眩,眼前阵阵发黑,拿着账册的手也开始痉挛麻痹,因为他的小心注意和强行压制,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的症状彻底爆发。
“砰”的一声,李纯的手颤抖着落在桌面,案上的镇纸被扫到,滚落在地,发出了响亮的声音。
朝臣们本以为是皇帝,摔了东西,不由得噤若寒蝉。
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不对,因为李纯直接栽倒在了桌上。
“陛下!”众人吓了一跳,齐齐朝李纯的位置凑了过去。
裴垍位置最靠前,动作也最快,伸手去扶李纯的时候,还低头扫了一眼摊开在桌面的账册。其中大部分内容都被李纯的衣袖掩住,但露出来的部分,裴垍正好看到了自己的名字,顿时吓得魂不附体。
正要看个清楚,慢一步赶到的梁守谦就伸手合拢了账册。
众人慌乱了好一阵,才合力将李纯搬到胡床上安置,又心急如焚地等了一会儿,太医才匆匆赶到。
诊了脉,太医的眉头也皱了起来,“是急怒攻心导致的晕厥。”
“可是有什么妨碍?”裴垍下意识地追问。
太医没说话,他才反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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