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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带着玩家在大唐搞基建的日子》180-190(第9/26页)
“我亲自走一趟吧。”郝主任想了想道。
雁来有些意外,“有必要吗?”
“虽然目前我们只是修书,但也可以不只是修书。”郝主任笑道,“既然要了朝廷诏命,那就索性把手续办得齐全一些。再说,我也有一些想法,顺便试一试。”
雁来听她说完,不由肃然起敬,“这样真的可以吗?”
“试试嘛。”郝主任笑道。
最后被请来写奏折的是孟郊。
他不惯庶务、更不懂官场人情世故,当年做溧阳县尉的时候,就天天骑着驴前往野外,徘徊赋诗,工作一概不理。县令看不过眼,干脆上奏州府,让小吏接管了他的工作,分走他一半的薪酬。等三年考满,他自然没机会迁转,只能收拾行李回家了。
虽然他对这个等了七八年才终于得授的官职并不满意,但之所以如此懈怠,主要是因为地方上的胥吏经常连起手来架空上官,操纵县中事务,孟郊既没有强硬的后台,自己又不懂这些,也没有得力的幕僚帮衬,哪里斗得过他们?
事情办不成,反而左支右绌、惹人嘲笑,他自然渐渐心灰意懒。
现在这个水陆转运从事是他的第二任官,恩主郑余庆看重的是他的诗才,对他的工作也没什么要求。自从去年冬天孟母生病之后,孟郊就不怎么去坐班了,所以诸人之中他最闲。
不过雁来找他,主要是想看看他能不能胜任这个笔杆子的工作。
虽说像他这样的人,就应该纯粹地搞搞文学,待在自己的舒适区里,但偏偏这个时代,文学和政治密不可分,诗文写得最好的那一批人都想做官,孟郊也不例外。
好在词臣也是臣,而且是大唐最清要的官职,他要是能干,那就皆大欢喜。
孟郊一动笔,雁来就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无法适应工作了。
就算她没干过公务员,也知道公文写作和文学创作不是一回事,但孟郊显然没有这种认识。他的诗是什么样子,公文就是什么样子。写诗奇崛瘦硬,那叫风骨,但公文写成这样,总觉得是在挑衅所有阅读的人。
但放在这里竟意外地合适。
雁来之前已经展露过锋芒,这回也是去提过分要求的,所以文章不用写得太客气,冷硬一些反而效果更佳。
果然啊……再怎么冷门的人才,都总有适合他发挥的战场。
反倒是孟郊自己有些不安,“恐不可用,宜再召他人拟写。”
“我觉得挺好的,就用它了。”雁来安慰他,“你的工作已经完成了,用不用是我要考虑的,不用担心。”
孟郊还想说什么,雁来已经拿起写好的奏章,递给郝主任,让她干正事去,自己则是拉着孟郊坐下,询问他编书的事宜。
果然,孟郊立刻就忘了奏折的事,注意力迅速转移。
……
虽然天兵的行动很自由,但是安西军的奏折还是会经过正规流程送上来的。
所以,当听说有天兵想要面奏时,新任的枢密副使梁守谦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,想了想,干脆来找俱文珍商量。
俱文珍听说他来拜访,也松了一口气。
上回皇帝想换宰相,咨询过刘光琦,最后却没换成,反倒是李藩被长流岭南,刘光琦就病了。这个病真假参半,视皇帝的态度决定该不该好,但皇帝显然并不怎么想让他好起来,虽然并未批准刘光琦致仕的奏折,却提拔起来一个梁守谦。
虽然说的是让梁守谦暂代杂务,以便刘光琦能安心休养,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,这一休养,八成就不能再回来了。
不过这一点,俱文珍和刘光琦都有所预料。
皇帝想分权的心根本藏不住,他们作为姻亲和同乡,同掌机要、互通有无,自然是最该分的。只是两人都有拥立之功,再加上时局复杂,才没有轻动。这回他们搭了台阶,皇帝果然立刻就下了。
从俱文珍和刘光琦的角度,在这个时候激流勇退,也未必是坏事。
当然,退也不能全退,对宦官来说,如果在皇帝身边没了位置,在宫里也就没了位置,下场也不会有多好。所以像现在这样就不错,既配合皇帝的想法,达成他想要的结果,同时自己也可以缓缓抽身。
不过俱文珍在御前的时间少了,刘光琦换成梁守谦,确实有些不便。
他不打算跟对方走得太近,但也不想交恶。
如今梁守谦主动上门请教,释放善意,他自然要接着。
“既然人都已经来了,那自然要见的。”听完情况,俱文珍便直接道。
“但如此咄咄逼人,陛下会否不悦?”
俱文珍真心实意地叹了一口气,“天兵咄咄逼人,也非止一日,咱们这个差事,可不好当啊!”
梁守谦本就是谨慎缜密的性子,骤居高位,也没有得意忘形,如今真正跟天兵接触,意识到自己以后的工作有多难做,就更没有半点自矜之心了,低头道,“还请俱公教我。”
俱文珍果然也不藏私,“你现在看天兵桀骜、咄咄逼人,却不知她们这还守着规矩哪!放心吧,便是陛下,也不会说什么的。毕竟……今日若拒了她,明日来的说不定就是那位雁帅本人了。”
长安城里就有一个传送点,所有人都知道。
那位雁帅也可以使用天兵的传送点,这一点该知道的人也知道。
毕竟人现在还在洛阳待着,也没有掩藏行踪的意思。
但是安西军的奏折还是走流程,她从来没有亲自跑到长安来办事,甚至经过长安的时候都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这算是她跟皇帝之间的默契,在那一天到来之前,若非必要,他们不会见面。
这对他们,对两边的臣子都好。
所以,只要天兵还守规矩,他们就要给面子。当然,朝廷肯定不能予取予求,天兵提的要求也未必都要答应,但不能在求见的时候直接拒绝,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梁守谦道。
他是个聪明人,俱文珍稍微点一下,后面这些他自己就能想到。
正所谓送佛送到西,俱文珍见他若有所思,已是心领神会,便又道,“不过,须得先问清楚他们是来做什么的,先告知陛下。”
免得气着了陛下。
他现在可经不起天兵那些出其不意的刺激了。
皇帝的病,俱文珍肯定不会说,梁守谦能不能发现是他自己的事,但不能出自于自己之口,所以只是点到为止的提醒。
梁守谦也没有多想,只以为是俱文珍的周全之道,认真应下。
回头他就亲自去见了郝主任,询问这回觐见的目的。
郝主任递上奏折。
梁守谦皱着眉看完,虽然觉得这奏折措辞太过强硬,但仅只如此,显然不值得天兵面奏。
他放下奏折,抬起头来,神色郑重地问道,“当真只有此事吗?还请娘子莫要隐瞒,我等在御前也好周旋。”
虽然是个宦官,而且年轻得过分——这一年梁守谦才三十岁,但他看起来文质彬彬、沉稳有度,更像是个有礼有节的读书人,说出这种话,也显得格外诚恳。
郝主任想了想,她这回确实不是结仇来的,便道,“我确实还想建议一下皇帝陛下,马上就要秋收了,若是今年的秋税还像往年那样收,恐怕后患无穷啊。”
梁守谦眼皮猛地一跳,目光森寒地盯着她。
郝主任却恍如未觉,神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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