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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带着玩家在大唐搞基建的日子》110-120(第3/26页)
了,实在是……这事既离奇又复杂,让人不敢相信,实在难以用精炼的语言将之概括出来。
安西军不仅没有像所有人猜想的那样早就已经没了,反而在西域站稳了脚跟,甚至有能力反击吐蕃和回鹘,还主动促成了吐蕃和大唐的议和,如今连使者都派来了!
半晌,他才将手中奏折合拢,“李先生,依你看……”
“李鄘并非不知轻重之人。”李吉甫说。
他敢上奏,肯定就是打探清楚了,至少他认为这些是可信的。
君臣两个对视一眼,都陷入了沉默。
既然确定是真的,接下来就是讨论如何应对了。但是这件事千头万绪,一时不知该从何处着手。
半晌,李纯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,道,“襄穆姑姑还有血脉在世,实在是一大喜事。皇父和皇祖父泉下有知,想来也会欢喜。”
李吉甫松了一口气,陛下先提了亲戚关系,看来态度还是以亲近为主。
那后面的话就好说了。
这件事议了很久,因为很多地方都没法立刻定下来,总要等那所谓的“天兵”到了长安,皇帝亲眼见过了人,才能做出判断。
所以,君臣二人还未商议结束,李鄘的第二封奏折也送到了。
这封奏折补充了很多第一封没有的内容,也让两人的脸色变得严肃了几分。
吐蕃使者也到了,结盟之事迫在眉睫,而安西军无疑在其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。那么李纯想打亲情牌,暂时将安西的事放置的想法,就行不通了。
必须要给安西军,或者说是给雁来一个身份。
而且安西军也确实很有诚意了,不仅能把郭昕和西域的汉人送回来,甚至连雁来也主动请求入京。若是不答应,就是寒了功臣的心,若是答应,那就必须要先明确她的身份。
又是一阵沉默,李吉甫意识到皇帝暂时不想提这个,干脆就将话题转到了结盟之事上。
先不考虑安西军,这个结盟的条件,陛下您满意吗?
李纯是不太满意的,他还惦记着三州呢。
收复失地这种功劳,对于一个满是雄心壮志的帝王来说,诱惑力太大了。
不过他也听出了李吉甫的意思,“李先生觉得可以答应?”
不怪他觉得惊讶,之前吐蕃头一回提结盟之事,给出的条件是“复请献滨塞亭障南北数千里求盟”,李纯当时就心动了,南北数千里,那得是多大一块地?
结果李吉甫就跳出来泼冷水了,说“边境荒岨,犬牙相吞,边吏按图覆视,且不能知”,那犄角旮旯、荒无人烟的地方,当地官员拿着地图都找不着,“有得地之名,而实丧之”,你要来有啥用?
后来改成三州之地,他才没话说。
要知道,李吉甫本来是不同意跟吐蕃和好的,因为当年异牟寻继位之后,就臣服于吐蕃了,还帮着攻打大唐。后来李泌出了那个联合南诏和回鹘共同对抗吐蕃的主意,正好南诏那边受不了吐蕃的征敛,就重新归附大唐。
现在大唐又要跟吐蕃和好了,你让人家南诏情何以堪?
什么,吐蕃愿意归还三州之地?既然他们给得这么多,那也只好先委屈一下南诏了。
现在三州改成一州,还不是直接还给大唐,甚至还要附带一个互市的条件——这一看就是对吐蕃更有利,对大唐则是可有可无。
两相比较,差距也太大了,所以李纯不理解李吉甫为什么会答应。
第112章 安西军的人终于登场了。
李吉甫沉吟片刻, 方道,“元和元年,大家初登基时, 吐蕃便主动示好请和,可是谈了三年,谈出什么结果了?以臣愚见, 恐怕又是吐蕃的缓兵之计。”
李纯闻言面色微沉, 他心里又何尝没有这样的猜想?
他也是经历过泾原之变的,甚至跟爷爷德宗一样,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。
连国内的武将他们都不敢相信了, 更何况是吐蕃?
只是三州之地实在太诱人, 而且这一次他也吸取了教训,咬死了不给好处就不和谈,所以也不怕他们是扯幌子。
不过这么一想, 李纯也就明白李吉甫的意思了。
若说之前, 大唐君臣只是怀疑吐蕃在扯幌子,那么这一回, 结盟的事能推动得这么迅速, 就说明他们确实不是真心要给出三州之地。
倒是现在这个条件, 虽然好处不多, 但更合理, 谈成的可能性也更大。
所以这时候不能再想什么三州之地了,要不要答应, 只取决于大唐想不想和谈。
李纯当然是想的。
虽然登基之后,他便以强硬的手段镇压了刘辟、李琦等藩镇, 朝野之间军心大振,一扫贞元以来的昧暗, 但是李纯自己心里也清楚,被自己干掉的这几个家伙,虽然也号称是藩镇,但都只是小角色,真正的硬骨头根本都还没碰呢。
安史之乱平定后,代宗为了能够尽快稳定局势,将安史集团的降将就地加封为节度使,从此范阳、成德和魏博这河北三镇,军政事务接掌控在节度使手中,连赋税也截留自用,已经成为了事实上的国中之国。
有三镇珠玉在前,其他方镇自然有样学样,虽然大多没有河北三镇那么豪横,通常还是要借助朝廷的任命来镇压下面的骄兵悍将,但自行任命属官和截留赋税渐成惯例。
所以如果无法撼动河北三镇的利益,那所谓的削藩也就只是做个样子。
与削藩的紧迫相比,跟吐蕃的那点新仇旧恨,都可以暂时放一放。
所以自从登基以来,李纯对吐蕃的态度一直都很友好,对和谈更是积极响应。
但是……大唐一直想谈而没谈成的事,最后反而是在安西军的促成之下,似乎就要谈成了,难免让李纯心里有些别扭。
这么说吧,安西军在西域坚守到了现在,远嫁回鹘二十年、未能归葬大唐的姑姑还留下了一条血脉,大唐和吐蕃的和谈终于要成功了,这三者,不管哪一条都值得他这个做皇帝的大摆筵席庆贺。
但这三件事都跟同一个人有关,就让李纯无法纯粹地感到欢喜了。
这时候,他倒是宁愿其中的哪一件,能够再拖个两三年再说。但偏偏事情全都凑在一起,没法分开来处理。
虽然才登基三年,但李纯已经是个合格的皇帝了,他本能地因此感觉到不快。
“轰隆——”陡然一声惊雷在头顶响起。
君臣两人心头俱是一颤,抬头朝外面看去,就见天色沉沉、风摇树动。
殿内的窗半开着,狂风卷入,吹得殿内帘幕纸张簌簌作响,灯火也跳跃闪烁、忽明忽暗。
有内侍急忙走来要关窗,被李纯抬手止住了。
他不仅没有关窗,反而还起身走到窗边,任由穿窗而入的风吹在自己身上,只觉得神思都清明了不少。
不一时,大雨落下,打湿地面,并迅速蓄起了一层薄薄的积水。
风里多了尘土呛人的腥味,李纯微微皱眉,亲手关了窗,这才缓缓走回原本的座位。
他起身时,李吉甫就跟着站起来了,此事见他重新落座,又跟着坐下。
吹了这一会儿的风,李纯已经冷静下来了。这时候的他,还是想做出一番事业的,也能听得进朝臣的劝谏——哪怕他心里不喜欢。
何况李吉甫说话还很好听。
他也看出,这么一打断,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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