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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我在北宋乡下教书糊口》180-190(第6/15页)
递给?他道:“我是明州何润泉的朋友,他有一封书信托我带给?贵宅的主人,劳烦您帮忙传递一下。”
对方接过信喵了一眼,又上下打量霖铃几眼,然后说?道:“你等一会。”说?着又关门?进去了。
霖铃觉得有点不妙,感觉这家人家有点靠不住。如果?在丕园不能住,那她只好去大相国寺找韩玉他们。
唉,早知干脆直接随韩玉一起去大相国寺就?好了。
她正在胡思乱想,忽然听到门?里?传来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和说?话声。
紧接着大门?又“吱呀呀”地打开,从里?面鱼贯而出几十口人,男男女?女?都有,为首的是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,头发有些灰白。
那妇人一看见霖铃,就?快步走过来下拜道:“姑娘光临敝舍,妾身疏懒成性,未能及时迎接,请姑娘恕罪!”
说?着,后面跟着的一群人也风割麦浪一般呼啦啦下拜,一个宅子门?口跪满了人。
霖铃吓得差点要昏过去,赶紧扶起老妇人说?道:“夫人太客气了,小?女?子来京城送个信而已,夫人为何要行?这样的大礼,折煞我了。”
那妇人笑?道:“娘子是恩公亲自写信托付的朋友,妾身安敢不尽心?!”
霖铃一头雾水:恩公?谁是恩公?她是在说?何净吗?
对方见她疑惑,笑?着说?道:“我已命厨房备下一桌酒席,娘子先随我进来。”
说?着,她挽起霖铃的手,笑?呵呵地引霖铃进入丕园。后面那些小?辈都规规矩矩地跟着,各个举止都很恭敬。
那妇人引霖铃穿过几条庑廊,走到主屋前面。在走路的过程中,霖铃朝四周打量了几眼。
只见这个园子的面积并不小?,但是布置比较简朴,除了树木就?没什么其他的东西,但是一花一木也算是停停当当,看起来非常整洁。
霖铃随着那妇人进入主屋。她先让霖铃上坐,叫下人给?她上茶。霖铃再三谦让,但是拗不过那妇人的盛情邀请,只好胆战心?惊地坐下了。
她一坐下就?发现更加不安,因?为一屋子的人,从老到少从男到女?全?都站着,只有她一个人坐着。
她实在受不了了,只好又站起来,对着那妇人行?礼道:“夫人,请夫人告知姓名以?供在下日后报答,否则小?女?子实在难当夫人如此盛情。”
那妇人又和她客气一通,最后两人终于各自坐了一个座位。
等仆人上茶后,妇人说?道:“妾身姓窦,先夫姓戚名忠。先夫生前曾与恩公何先生有旧。先夫被冤,何先生力排众议为先夫伸冤,最后竟连累他自己辞官不做,回归故里?。妾身每想到此处,总是痛愧万分,恨不能当面拜谢恩公。可?惜恩公辞官后音讯皆无,我多次派人打探,也不知恩公流落何处。此次要不是姑娘来,妾身恐怕这辈子都不知恩公的下落。故而姑娘也是戚府的恩人呢。”
霖铃大吃一惊。
原来丕园就?是被冤杀的戚忠的家,何净给?自己介绍的就?是戚忠的遗孀和家人!
她立刻跳起来对窦氏行?礼道:“原来夫人是戚将军的宝眷。何兄已经把戚将军的事迹告诉了我。戚将军一身忠烈,小?女?子十分敬佩,如何敢受夫人的大礼!使不得使不得。”
窦氏眼中流下两行?眼泪,对霖铃说?道:“妾身与孩儿们能够无恙,先夫能够平反,全?都仰仗恩公的仗义。妾身有生之年,如果?不能让儿女?当面拜谢恩公,妾身便?是进了棺材也不能瞑目。这次侥幸得到恩公的音讯,实在是老天?垂怜,三生有幸!姑娘,妾身问?一句,恩公他现在何处,人还好么?”
霖铃连忙说?:“何兄现在明州一家书院教书。他身体很好,请夫人放心?。”
“这样就?好,”窦夫人面露喜悦之情,泪水和笑?容交织在一起,让霖铃看着分外动容。
窦夫人又转身对几个儿女?说?道:“你们上来和方姑娘见个礼。”
几个戚家的小?辈立刻走上来和霖铃的见礼。因?为何净在心?中说?霖铃是他挚友,再三拜托,所以?戚家几个小?辈对霖铃都分外客气,行?的也是见长辈的礼,只有其中一个小?姑娘的表情有些冷淡。
霖铃和他们几个一一打了招呼。戚忠一共有三子两女?,三个儿子分别是戚山,戚姜和戚席,两个女?儿是戚玉和戚月。
等大家都熟悉了,窦氏命人带霖铃到客房休息。因?为何净的面子,她给?霖铃安排的是整个丕园最宽敞最舒适的客房,还把自己房中的很多梯己物件拿给?霖铃,生怕霖铃住得不舒服。
霖铃在堪比现代豪华套间的客房里?待了一会,又在床上打了几个滚,心?情十分愉快。
她没想到窦氏竟然对自己这么客气。不过这一切都是看在何净的面子上,这个她也是知道的。
唉,也不知道以?后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何净。
她想到之前何净邀请自己云游四海,心?头涌上一层淡淡的触动。
但这种?触动并不像她想到子骏时那样澎湃激昂,只是一种?淡淡的温暖,就?像风吹过湖面时泛起的细细涟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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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傍晚,窦氏派仆人到霖铃房中,邀请她去牡丹堂赴宴。
窦氏喜欢花,家里?的厅堂都是用花来命名的,什么牡丹堂,芍药斋,荷香阁之类的。霖铃住的房间也叫桃花斋。
霖铃赶到吃饭的地点时,厅堂里?已经坐满了人,桌子上也满满铺着酒菜。大家相互谦让一番,然后一起坐下开动。
窦夫人亲自替霖铃把盏,又让丫鬟给?她布菜,把霖铃弄得非常不好意思。
她猜测窦氏肯定把自己当成了何净的重要客人,所以?拼命讨好自己。其实何净只是做个顺水人情而已。
不过这些话她当然不会当着窦夫人的面说?,只是不断和窦氏道谢聊天?,争取把场子搞得热一点。
她另一边坐的是戚山。这孩子今年十六岁,长得虎背熊腰的,话也会说?。他也时不时和霖铃搭几句,问?的也大多是关于何净的问?题。
说?着说?着又说?到何净当初为戚忠辩白的事情。窦氏的眼泪又止不住了,动情说?道:“先夫在世时我去见他最后一面。他对我说?,原以?为文人都是纸上谈兵,耍嘴皮子的人,谁知道这世上竟也有像恩公这般狭义心?肠的文人。”
霖铃也连连叹息。她见窦夫人身上衣服比较朴素,没那些个绫罗绸缎之类的装饰,忍不住问?窦氏:“戚将军走后,夫人的生活用度可?还能保障?”
窦氏说?道:“有赖官家恩典,先夫虽然伏罪,但好在官家没有治罪我等,反而一应补恤照样发放。近年来朝廷又为先夫平反,还让大郎荫补先夫的官位,可?见官家圣明。”
霖铃一愣,转头问?戚山道:“最近朝廷给?你荫补名额了么?”
戚山连忙说?:“给?了,不仅给?了,官家还亲自在集英殿接见了我,与我说?了好些话。他说?之前家父为国捐躯受了委屈,让我好好侍奉母亲,为国家效力。”
一旁窦氏点头道:“官家如此恩典,可?见他对先夫亦有追思之情。”说?着说?着,她又掩面痛哭起来。
这下满桌子的人都纷纷哭泣起来。一时间整个房间就?像追悼会现场一样,一屋子都是哭声,只剩下一个尴尬得手脚也不知往哪里?放的霖铃。
而且说?实话,她心?里?也有些不能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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