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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[综武侠]祸水美人她好难》24-30(第4/12页)
观音眉目微动,眼底有暗芒飞快闪过。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六分半堂昨日刚给她递了橄榄枝,等到理清了青衣楼里这些琐碎杂事,把楚留香扔去关外找人,她还得去往汴京城走一遭,谈谈接下来的合作事宜。
六分半堂的那个雷什么损色,做梦都想鲸吞下金风细雨楼,而她想要的,只是干掉苏梦枕,带走她家音音。
目的虽不同,却也算是殊途同归。
那病公子眼底深处缠绕的情思,估计连他自己都还未曾发现。
男人这种东西,可以多要几个,但不能死守着一个,谁知道苏梦枕那病怏怏的样子,还能有几年日子的活头?
她不能让音音重蹈姐姐的覆辙。
因而那六分半堂,倒还能勉强合作一场。
……
万籁生山,明月浮于江畔。
苏梦枕抱着他的心上明月,回到船上的时候,见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。
同样清瘦苍白,同样孤寒冷傲。
两个有些相似的人,能成为彼此的知音好友,并不意外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苏梦枕问。
苏镜音一见到自家兄长,没多久就放松了下来,在回程路上很快便睡了过去,只是被掳走一事,终究还是让她隐隐有些不安,苏梦枕开口之时,虽已尽力压低了声音,她还是醒了过来。
她迷迷糊糊的,揉了揉眼睛,一转头,就对上了一双清丽含笑的眼眸。
“盛大哥?!”
苏镜音眨了眨眼,好似有些不敢相信,“你不是在京城吗?怎么会来这里?”
来者正是诸葛神侯的大弟子,四大名捕之首的无情。
少女明眸微亮,似是刚睡醒,眼瞳氤氲几许雾气,但其中的惊喜之意,却是显而易见的。
无情看着她,微微笑道,“我不能来么?”
无情幼时家中遭祸,双腿俱废,经脉受损,难以修习武功内力,但他与苏梦枕一样,并不愿意就此听天认命。
双腿残废,他就自行习练无须腿劲的轻功。
无法练武,他便练就一身防不胜防的暗器功夫。
也正因如此,无情亦被江湖上誉为「无腿行千里,千手不能防」。
他的一双手看起来秀秀气气的,却十分灵巧,既装得了阵法布防,也安得了机关暗器。
他与自家兄长是多年的知交好友,还常常会做许多好玩的小玩意送给她,再加上神侯府中,他的另外几个师兄弟,苏镜音每次见到的,不是支支吾吾的结巴,就是凉飕飕的冰块,因而四大名捕里,她与无情可以算是关系最好的。
一听这话,苏镜音就差没从自家兄长身上蹦下去了,她赶紧摇头否认道,“我可没这么说。”
自见到无情起,苏梦枕面上的神色就不曾变过,也没放手放她下来,仍是稳稳当当地抱着她,她的手也紧紧搂在他脖子上。
无情早就察觉出不对劲了,他目光闪了闪,问道,“你们这是怎么回事?”
苏梦枕瞥了他一眼,语气淡淡道,“她的脚受伤了。”
“其实我也就伤了一只脚……”苏镜音弱弱地说,“兄长要不放我下来吧,我勉强还是可以站立的。”
“所以刚才,是谁哭得……”
苏梦枕的话还未说完,就被小姑娘啪地一下,一把捂住了嘴巴,给强行封上了口。
苏镜音愤愤瞪了他一眼。
呜……太丢人了!
不许说她哭了的事!!
苏梦枕的眼神里,不自觉流露出了些许笑意来。
无情眼底闪烁间,神色复杂又微妙。
他与苏梦枕相交多年,关系甚笃,因而平日里没有办案时,也时常前去金风细雨楼小坐,这兄妹二人之间,从前的关系,可没有如今这般亲近。
尤其是小姑娘此前常常被按着练刀、练字,时不时的还要看《弈经》,照着书上练习下棋对弈……无情不止一次看到,苏梦枕在的时候她没法躲懒,但只要苏梦枕一不在旁监督,不管旁边监督的是茶花,还是杨无邪等其他人,她都立马就能生出八百种摸鱼姿势。
尽管苏梦枕对这些事,是心知肚明的,有时他看到了,也不忍心叱她,反而会隐匿身形,避开她的视线,让她以为他不在,继续心安理得的躲懒摸鱼。
其实最惯着她的,反而是苏梦枕。
苏镜音生怕她兄长哪壶不开提哪壶,连忙话锋一变,转而问起了无情,“盛大哥,你来鄂州是有案子要办吗?”
“白日之时,六扇门中奉命外出办案的十二个高手,全都齐齐死在了黄鹤楼外。”
无情目光柔和地看着她,低声答道,“我恰好在附近州县办案,便顺道赶来查探一番。”
苏镜音也跟着他压低声音,做贼似的悄声问道,“这是不能说的吗?”
无情唇角忍不住扬了扬,他的指尖蜷了蜷,有些想捏捏她的脸颊,小姑娘偷偷摸摸的样子,好像有那么亿点点可爱。
或许是因为自小命途多舛的原因,无情的性情有些冷淡孤僻,但苏镜音觉得,他其实和她兄长是同一类人,身上背负了太多责任,总把自己搞得特别累,真的都应该多笑一笑。
她也很喜欢看他笑,无情笑起来很好看,整个人透着几分凄美,像极了春日蒙蒙细雨之中,幽幽飘落的皎洁梨花。
无情笑道,“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。”
苏镜音又问,“需要帮忙吗?”
“多谢音音好意,只是不用了。”
无情摇了摇头,抬眸间,猝然与苏梦枕对上了目光,他顿了顿,只低声说道,“方才我已收到消息,凶手已经伏诛了。”
文雪岸之死,他与苏梦枕的想法是一致的。
不论多简单的事情,只要牵扯进了朝堂争斗,都会立马变得错综复杂,因而他今夜只能加班加点,过会儿还得赶往现场,尽力抹除掉苏镜音跟此事的联系。
无情很快就离开了。
苏镜音刚被自家兄长放到床上,就见茶花已经煮好了两碗姜汤,然后一进门来,就给他俩手中一人塞了一碗,塞完后掉头就走,走前还不忘关上了遮挡江风的舱门。
苏镜音:“……”她虽然常劝她病弱弱的哥哥多喝姜汤,但她其实很不喜欢姜汤的味道。
苏梦枕身患寒症,平日里姜汤却是喝惯了的,他坐在桌边,仰头间几下就喝完了,一低头,就看见某个一手扒在床边,一手想把姜汤偷偷往床底下倒的小姑娘。
他轻咳了一声,苏镜音抖了一下,随即坐起身来,整个脑袋几乎都埋进了瓷碗里,小口小口地抿起了姜汤,一副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。
苏梦枕看着看着,忽而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,满到快要溢出来,他有些想笑,唇角刚刚牵起,喉间却涌上了难以忍耐的痒意,紧接着又是一场撕心裂肺的咳嗽。
他察觉到自己的心思转变之后,总是不愿让她看见这般病骨支离的模样。
然而咳嗽与爱意一样,是无法忍住的,越是刻意压制,就越是来势汹汹。
他越咳越严重,越咳越痛苦。
身也痛苦,心也痛苦。
他的眼中已然迅速蔓延起血丝,唇畔接连咯出血来,手里的帕子尽染殷红,怎么擦都擦不完。
苏镜音心头一紧,手中姜汤坠落,坠成无数青瓷碎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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