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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会长大的喜欢》110-120(第6/22页)
他?有事喊她,然后,背对着他?刷手机。
一切像在秉公办事。
他?心里难过得翻江倒海,倍加想念她比日光明媚的笑?颜,硬邦邦地说了一句:“臭着张脸,我又没求你照顾我……笑?一下能少半条命吗?”
她都不转头?看?他?,回答:“笑?不出?来。”
默了默,他?又问?了一遍:“你哪里受伤了?缝针了吗?”
她说话夹枪带棒:“缝了,又留了一个很丑的疤,不过放心,这次不会让挑剔的林少爷看?见。”
他?悻悻然,看?着她不再出?声。
虽然很想看?看?她的正脸,侧脸也比后脑勺强,但……
也好。
这样她不会发现他?似水的目光胶在她身?上,也不会注意到他?吐了藏进口?腔没咽下去的那颗退烧药。
*
中午十二点。
袁晴遥再次给林柏楠测量了体温,38.9℃,虽然比之前稍稍降了一点,但仍没退烧,她急得额头?冒汗,四点之前如果还没恢复到正常温度,她就要送他?去医院了。
好在,他?睡得还算踏实?。
中途,她轻手轻脚帮他?换了一次睡姿,将两条腿从平放的姿势换成了膝盖向两侧微曲的“”形状,并在他?的足下和膝盖处各垫了两个小枕头?,减轻对皮肤的压迫,避免褥疮形成。
在B市的医院共度一晚的那次,亢奋,外加睡了大半个下午,让她一宿眼睛睁得像猫头?鹰。他?想陪她彻夜畅聊,但最终抵挡不住睡意进入了沉眠。
借着走廊的光线,她弯着眉眼用眼睛亲吻他?。那次,她发现,他?每两个小时?准时?“醒”一次,其实?,不算清醒,而是用他?自己的方式变换一次睡觉的姿势——
跟正常人一样侧翻上半身?,接着,用手拽着裤腿把腿拉到能够着的高度,手伸进膝盖窝,屈起一条腿。另一条腿如法炮制,再用手确认一下两条腿的膝盖没有压在一起,腿也没有上下交叠,最后,再度安静入眠。
全套动作他?都是闭眼完成的,纯熟到已然形成了身?体记忆,哪怕大脑在休眠,双手也能每两个小时?完成一次他?自己独特的“翻身?”指令,甚至可?以不分昼夜,就如今天,她替他?翻身?的时?候,他?无意识地动手配合了她。
只是,那双腿比在B市时?细瘦了些许,皮包骨头?,小腿萎缩得还没他?的胳膊粗。
而后,她又换了一盆凉水给他?擦身?体。
上半截身?子依旧发烫,而大概在肚脐往下五公分的位置,松垮垮的皮肤入手生凉,肌肉也软塌塌的,丧失了生机。
瘫痪的部?位神经受损,局部?血循环受阻,肢体发凉,且汗腺的功能障碍,无法调节散热,很少出?汗,所以,那是她第一次得知他?的受伤平面具体在哪儿。
放下毛巾,她轻柔地将他?被汗水打湿的碎发捋到额角,还是那张清秀漂亮的脸,比七年前添了几分成熟,病恹恹的样子还透出?些许脆弱和狼狈。
眯着眼睛盯了他?两分钟……
啊啊啊!
大坏蛋!
她去到厨房煮了一锅粥。
尽管很想把“病号餐”制作的丰盛可?口?,奈何厨艺丢人现眼,于是作罢,乖乖煮了是人就会煮的大米粥。
在英国的七年,她经常自己下厨,但几乎全是难以下咽的“糊弄学”饭菜,好不好吃不重要,能煮熟就好,饿不死就行。
她也跟着菜谱努力学习做菜了,愣是难吃……想来也合理,她但凡拥有一点点烹饪方面的天赋基因,从前,她也不会三天两头?跑去林家蹭饭了。
白粥咕嘟咕嘟地在煮锅里吐泡泡,袁晴遥折回卧室检查林柏楠的情况,见他?没有异常,还在熟睡之中,她想着等粥煮好了再叫他?起床吃午饭,悄悄退出?了卧室。
闲来无事,她在屋里转悠。
客厅的沙发墙上挂着一组向日葵油画,吉他?扔在角落里,保护琴套积了一层灰;餐桌上搁着瓶瓶罐罐的药,足足九种,比他?之前每天服用的种类更多;玄关处挂着那把她送的“晴雨两用伞”,连标签都没摘;一间卧室被改造成了复健空间,里面摆放了行走双杠、自动脚踏机、助行器、腿部?支具等康复器材,崭新如初,找不到使用痕迹……
种种迹象表明,他?过得颓废单调。
甚至,他?的节奏停留在了十八岁的夏季。
思绪万千,袁晴遥打开?浏览器查询那些个药都是何种功效,还有三个是进口?药。
正当她看?得专心之时?,蓦地,一声沉闷的声响从主卧传来,听上去似乎是什么?重物掉地上了!
她急忙奔去主卧查看?——
刚到门口?,便目睹了林柏楠趴在地上!
轮椅侧翻在一边,轮子溜溜打转。
一半的被子在床上,另一半的被子和他?的身?子缠结在一起,他?试图挣扎,结果愈发被被子裹成了“木乃伊”。
听见脚步声,他?倏地抬头?探向门口?,眉宇间的怅然若失随着她的身?影的出?现而遁迹潜形。
换上一副静若止水的表情,他?撑起上半身?,用手扒拉,解救圈在被单里的腿脚。
那粗鲁又凌乱的动作,暴露了他?此时?的内心根本没有表面上看?起来那么?冷静。
袁晴遥走到林柏楠的身?边蹲下,手刚碰到被子,就被他?无情地推开?了。
她索性不帮忙了,直愣愣地观察这个既对她闹情绪,又跟自己置气,还装作很淡定?的别扭男人。
“怎么?摔下来了?”
“摔就摔了。”
“着急了?醒来发现我不在?”她一语中的。
“少自作多情。”发烧虚脱让他?力气骤减,可?丝毫不妨碍他?的嘴比啄木鸟的喙还梆硬。
腰肢发软,他?只得一手扶地保持平衡,一手拉扯被单,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腿脚解放出?来。
她把被子抱上床,扶起轮椅,推到不碍事的地方,问?道?:“需要我帮你吗?”
不出?所料,他?闷声回答:“不需要。”
话毕,他?像往常一样抱好腿,一只手撑地,一只手扶床,奈何体力不支,还没发力,就一屁股重重落回地板。两条腿也和主人一起轰然倒地,软得像面条。
她看?不下去了,绕到他?身?前,双手插进他?的腋下,语气燃起小火苗:“好吧,姑且相信你不是为了找我才摔地上了。你要拿什么?我帮你拿,你想做什么?也跟我说,我来帮你!你这么?虚弱逞什么?能啊?你还在发烧呢!”
“你也知道?我还在发烧?”
沙哑的声音从他?的口?中喷出?,音量不大,染着无法平息的怒火。
小鹿眼不知是因为生病了,还是气急了,眼睑红扑扑的,眸子里翻涌无尽的幽怨和委屈。
他?拨开?她的手,仰头?瞪视她,从唇齿间挤出?两个字:“骗子。”
她的眼眸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,用手指指着自己纯真地问?:“我骗你什么?了?”
他?愤愤地移开?视线,不作答,一边气喘吁吁,一边跟自己的“死人腿”较上了劲。
她逼问?:“你给人扣帽子也得讲求证据吧?”
他?闷不吭声:“……”
她看?着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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