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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病美人更要好好吃饭》40-50(第5/16页)
神的时候,就只记得这一幕。
所有人都懵,急惶惶地乱喊,有人叫他的名字,有人喊白许言的名字,声音混成一团,震得耳朵里嗡嗡响。
白许言用手捂着额角,手上?也有血,额头上?也有血,有些?茫然?地看他。
问:“砸着你?了?吗?”
魏闻声踩着一地碎玻璃扑过?去,一语不发,直接把人扛起来冲出门去,拉开车门丢进?后座。
李灵杰追过?来,见他浑身都在抖:“我来开,你?去后面陪着他。”
车把油门踩得飞起,魏闻声一路环抱着白许言,用卫生纸摁着他的伤口,说:“你?别怕,你?别怕。”
白许言拍拍他的腿:“不要紧。”,他感?受到额头上?的颤抖,心知慌的人分明是魏闻声。
他自己的确不慌,可能是肾上?腺素的作用,这会儿还没觉得有多痛,体感?事情算不上?严重。
被玻璃划一下这种事,以他的经历来看,真的还不是什么大事。
但魏闻声脸色惨白到白许言怀疑他是不是晕血,抱着他冲进?医院急诊,找了?个?轮椅把他摁进?去。
白许言有点头晕,反抗失败,但还是觉得是不是有些?太?小题大做,李灵杰在旁边帮腔:“白工你?别动,你?让他去。”
她也心惊,白许言没有意识到自己流了?多少血。
他只是很慌,心跳加速倒不是因为失血——魏闻声抢了?他的身份证走,这一刷会不会刷出什么记录?
但护士已经过?来把他推走,他转过?身,隔着乱糟糟的人群寻找魏闻声,最?后的视线停留在看见对方喘着粗气在分诊台挂号。
魏闻声把医保卡递过?去,窗口的护士皱着眉头噼里啪啦打字。
说哎呀,是患者慢粒白血病啊,他最?近凝血好吗,要不然?止血可能会有点难搞啊。
魏闻声很懵,说:“啊?什么病?”
护士忙得焦头烂额,很大声地重复那个?陌生的名词:“白血病!慢性粒细胞白血病!”
魏闻声说:“白许言?”
“是啊,你?不知道吗,你?不是亲属吗?算了?,叫医生给你?开个?单子查血吧!”
魏闻声动作僵硬的缴费,抓着被推回来的医保卡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单子从?窗口退开。后面的人立刻挤上?前,不小心撞了?他一下。
医保卡掉在地上?,正面向上?,魏闻声蹲下来和白许言的证件照沉默相对。
白许言,白血病。
怎么能把这两个?名词放到一起?
第44章别躲着我
医院人来人往, 有人推着轮椅过来,不?慎从后面碰了魏闻声一下,慌忙道歉。
魏闻声没回头, 被撞得往前扑, 手撑在地上大口喘气。
他看着地面上那张薄薄的卡片, 白许言的脸近在咫尺。
这照片他没见过,似乎是白许言刚从美国回来的时候拍的。相片上的白许言很瘦, 比现在的白许言还瘦很多, 简直可?以称得上形销骨立, 下巴尖尖, 像是快从照片上戳出来。
他没戴眼?镜,头发有点?长?, 大概很?久没剪,就?算是为了拍照用水压过, 尾端还是乱七八糟。虽然平视着镜头,但目光似乎没有完全聚焦, 眼?神飘忽, 微抿着嘴。
苍白、憔悴, 三年前的白许言隔着镜头和时光, 往他心上撞了一下。
他早该发现的,魏闻声想。无法解释的放弃学业的理由,久日不?愈的感冒, 一落千丈的身体状况,以及白许言总像是在掩饰什么的态度。
有太多太多值得怀疑的地方,全部被他一一忽视了。他想起那天和白许言在医院洗手间里的对话, 当他指责对方不?注意身体的时候,白许言在想什么?
那时候他说?:“人有时候得病是没有理由的。”
白许言刚知道自己病情时, 是这么安慰自己的,还是有谁这样安慰过他?
而他说?错了话,因为他对此一无所知。魏闻声心里甚至生?出一种愤怒——他当然不?知道,他怎么可?能发现的了。
人在国外饮食不?习惯得了胃病也很?正?常,换季得了流感也很?正?常,读博很?辛苦,不?能正?常毕业的也有大把人在。
白许言买了房子,正?常上班,正?常社交,还会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和他吵架闹别?扭,这怎么看都像是一种正?常稳定的生?活。
谁会去猜白许言是得了什么重病——谁会把自己爱的人往那种地方想。
两个月了,魏闻声心想,整整两个月了,白许言就?这样瞒着他。如果不?是这次偶然的意外,之后也会一直瞒下去。
花岗岩的地面?冰冷光滑,一点?微不?可?见的沙尘印在手掌上,刺痛。
这么大个子趴在挂号处太显眼?,立刻就?有护士注意到他:“先生?,你?哪儿不?舒服吗?”
短时间内吸进去了太多空气,体内的二氧化碳含量不?足,越是大口喘气越觉得缺氧,手脚发麻眼?前发飘。
魏闻声背对着她摇摇手,要捡医保卡站起来。塑料卡片和地面?严丝合缝的贴着,像是有吸力,碰一下就?往前挪动一下,他手指在哆嗦,怎么也捡不?起来。
还是穿红马甲的志愿者看不?下去,帮他把卡捡起来。
魏闻声摇摇晃晃站起来,眼?前景物隔着白光,差点?又跌下去。
旁边两个人来扶他,两个都是年轻姑娘,险些被他带的一并摔倒,踉踉跄跄站住脚。
护士看他的脸色,似乎在思考要不?要把人压到分诊台量血压。魏闻声晃了一下,自己站稳了,跟她们解释:“捡东西?没站稳,脚麻了,谢谢。”
医院里悲伤的人太多,她们见得多了,魏闻声的悲伤也显得没有什么特别?,于是也就?面?带同情理解的看着他,放任他淹没在或悲伤或窃喜或焦躁或漠然的人群里。
*
白许言在诊室里给?医生?看过一眼?,这伤放在一个人的脑袋上确实?挺严重,但放在医院的急诊室里也就?显得还好,只做了基本的消毒叫他等着缴费缝针。
李灵杰推着他晾在走廊上排队,血还没止住,纱布上的红色越来越重。刚受伤那会儿的激素退去,脑袋和手都很?痛。
但白许言顾不?上,偶尔有血顺着额角淌到脸颊上,也只是用手里的纱布胡乱抹一把,擦得苍白的脸上污糟糟一片。
四处望望,还没有魏闻声的影子,肉眼?可?见的不?安。
李灵杰看出他等魏闻声,越等越慌。只当是他受了伤又单独挨着自己这么个甲方异性领导,心里尴尬。
半是抱怨半是安慰地对白许言说?:“小魏还去了挺久,可?能排队的人太多。”
白许言应了一句,知道李灵杰这话也不?是没有可?能,但心里那份不?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。
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让魏闻声知道,就?在昨天,他甚至已经给?自己想好了退路。
从魏闻声人生?中消失的退路。
难道要偏偏赶在这个时候。
李灵杰渐渐反思过味儿来:就?算要挖人,惜才到她这个份儿上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,他们俩这是在做什么。
她问:“你?跟小魏,你?俩以前是不?是就?认识?”
“他是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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