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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假世子经商致富后揣崽跑路了》56-80(第26/111页)
!能开饭了吗?”
胡屠户挥挥拳头做出一副要打人的动作,那小孩却根本不怕,只嘻嘻哈哈在原地笑。
何老?太太回神,这才招呼大家动筷。
主家人发话,众人便在今日迎客那位小胡的带领下纷纷举杯,共祝了何老?太太寿比南山、福如东海,身体?康健、富贵万年。
八十?是高寿,永嘉坊的坊里也专程前来拜访送上贺礼,说是沾沾老?太太的福气。
张昭儿看着气氛至此,轻轻扯扯兄长的衣摆、凑过去与他耳语两句,端看张勇的表情?本来不甚赞同,但张昭儿坚持,他也只能首肯。
如此,酒过一巡,张昭儿忽然?站起身走到主桌下,她先恭恭敬敬拜下、祝了老?太太生辰,然?后又转头对着胡屠户道:
“胡大叔!那日是晚辈一时走神、不小心?拿错您的货,生出如此多的事?端我实在心?中不安,今日恰逢老?太太做寿,又瞧见贵府上有乐班——”
张昭儿看了一眼张勇,然?后一抱拳,朗声?道:“我和?哥哥想借贵处做上一出《贺春朝》给老?太太听,算是与您贺寿也是与大叔您赔罪。”
《贺春朝》是一出新戏,原本子是一出南戏,叫《张协状元》。
原本讲得是:一位穷困书生张协上京赶考,路遇危险为贫家女相救、结为夫妻,结果他高中状元后却为接受高官招揽、要雇凶杀害糟糠妻的故事?。
后来时人多觉张协狠毒,不喜欢看这出戏的后几折,便有人将戏文改了,改成了张协高中后不渝矢志,面对高官利诱亦是不卑不亢。
哪怕被?陷害入狱,他也坚持自己的妻子仅有一人,最终感动了宫中老?太后出面,将那糟糠妻认作义女,从?此一家人荣华富贵享受不尽。
张昭儿能成棠梨班的角儿,自是因为她学得萍娘一腔南调,也能在霎时间转折唱末,她一人就能给老?太后和?糟糠妻演尽。
而张勇在旁,除了能搭作穷书生,也能帮腔唱余下众角。
两人配合默契,乐班都听得入迷,好几位琴师错弹外弦,导板两次错漏了进场。但张家兄妹唱得很稳,缓急有序,甚至最后携手临时改词、给老?人贺了一整段的祝寿词。
琴师收弦紧板、张昭儿花腔落地,前庭众客静默片刻后,便是满堂不歇的喝彩,老?太太很高兴,胡屠户也止不住的鼓掌。
其实那件青白狐袄找回来后,这件事?在他这儿就已经算过去了,邀请云秋和?恒济解当行的伙计们过来吃席,也是有重修旧好之?意。
没想到,解当行这位在他以为粗心?大意的小姑娘,竟还藏着这样好的嗓音,胡屠户看着当真开怀笑着的老?母亲,站起身来谢过张家兄妹。
他重重搂了张勇一下,然?后对着小姑娘一拱手,“叔谢谢你!我娘已经很多年没听过这样好的戏了!”
张昭儿见他这样,也知道这事?儿是过去了,便笑起来、鬼灵精怪地伴了个?鬼脸、捏着戏腔走了一句:“那便,谢大叔不杀之?恩!”
众人又被?她这下逗得哈哈大笑,整个?寿宴上到处都充满了欢声?笑语。
云秋摇摇头,凑过去本想和?李从?舟嘀咕两句,结果李从?舟只是剥好了一个?虾丢到他碗里,示意他再不吃要凉了。
看着自己碗碟中已经堆成一座小山的各式菜肴,以及与之?相对的、小和?尚碗碟里全是虾壳、蟹壳、瓜子壳。
云秋:“……”
他左右看看没人注意,飞快捏起只虾米喂到李从?舟嘴里。
李从?舟挑挑眉,而后勾起嘴角、含吮着云秋的指尖一卷,掠走了那枚小虾仁的同时齿关一合——在小云秋的指尖落下了一圈浅印。
云秋秋:!!!
他头顶像挂着个?无?形的红色大染缸,这一下直接倾倒下来,给他整张脸都染成了关公。
云秋抱着手指扭过身,闷闷想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这表现太过普通,于是转回头、双手攀上李从?舟的脸颊,用力往两边扯拉——
他瞪圆眼睛,嘴巴开开合合给李从?舟做口型:
天呢,你是谁?把?我沉默内敛的小和?尚还来!
李从?舟由着他扯,却也淡笑着还他一句口型:
再不放手,我可当众亲你了。
云秋:“……”
他立刻松手捂住嘴,带着屁|股下的凳子都往马老?板那边挪了挪。
马直不明所以,看看凳子之?间的距离又看看桌上的菜,懵懵懂懂地给云秋换了一盘子鸡丁过来,“给您……?”
云秋接过那盘菜,气呼呼地瞪李从?舟一眼。
——哪里是小和?尚,分明就是大流氓!
他们这儿“暗潮汹涌”,隔着主桌在东首的一方圆桌上,坐下来的诸位老?板却都是围着后来的刘银财。
一些人打听着正元钱庄明年的利钱,一些人问着钱业行会的事?儿,还有几个?想要和?刘银财套近乎,问了他是不是家中又要添丁。
“啊?”刘银财笑了笑,佯做责备地看向发问的那位老?板,“您是在我家里安插了多少眼线?怎么这样的事?情?您也了若指掌?”
那老?板拱拱手,奉承道:“您可是副会长,家里什么样的风吹草动,当然?都会刮到我们外面这些小蚱蜢,哪就是眼线了。”
他解释,是某日遇着刘家人到外面请稳婆。
刘金财引起盛源钱庄那些事?,已经被?刘老?爷发派到了外庄上,着专人看管着他,而他的妻子王氏也在他变卖了嫁妆后一气之?下回了娘家。
如此,刘老?夫人闭门不出、其他几位姨太太都是半老?徐娘,能用的上稳婆的,自然?只有刘银财的妻子。
听他这么一解释,其他人也跟着询问,“唷,刘老?板您这真是好福气啊,才给老?爷子添了长孙,怎么,这第二?胎又是个?儿子?”
刘银财笑笑,浅浅抿了一口茶,“我倒希望是个?千金呢。”
“啊是!千金好!千金好,女儿贴心?。”
“是呢是呢,你看刚才那小姑娘,女孩儿也能干,儿女双全才是一双两好呢,是闺女也好。”
众人七嘴八舌说着捧他的话,刘银财就那么听着,等大家都说了一圈,他才看向坐在他对面、隔着一整张桌子的一个?老?板:
“方老?板,听说您家最近就新添了个?闺女,是不是?”
那姓方的老?板看上去五十?岁出头,被?他点到时浑身颤了颤、险些没拿稳自己手里的酒杯。
“啊、啊……是,是生了个?丫头。”他讪讪道。
“是吧?”刘银财笑眯眯的,“我就说生闺女好,千金千金嘛,这是必然?是富贵添财之?相,您说是不是方老?板?”
按理说,两人隔着一整张桌子是不该这般对话的,但刘银财就是三番五次地点他,旁边的几位老?板都看出来了些端倪,纷纷站起来——
“那很是凑巧了,方老?板,要不您过来跟副会长坐?正好你也与他说说你的女儿经?”
说着,靠近刘银财的那位老?板就自己端着碗碟站起来,热情?地来到了方老?板身后,“来来来,我与您换换,方便您和?刘老?板讲话。”
这位方老?板,其实是在雪瑞街上开功夫针镜铺的,专贩针、剪和?铜镜。他家的功夫针细而韧,甚至有一块开国?时候传下来的铁板店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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