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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完结【中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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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是看在眼里。

    天子愧疚,偏了偏脸说:“方才……是朕不对,你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这一声歉,已是莫大的恩典,皇妃笑着摇了摇头:“陛下可见好些?”

    正逢药送到了,宫人端进来,她服侍天子饮下,再伺候着漱过口。

    “喝过药,臣妾瞧着陛下气色不错,想来是在好转了。”

    不管是不是真的,话听到耳朵里头,天子心情舒称了些。

    趁精神,他宣了御史台的折子来看。

    看完疲惫地捏着眉心,倒在迎枕上。

    皇妃拿帕子细细擦过手,再替天子揉按着额侧穴位。

    手法轻柔,天子享受了一会儿,唇角微展。

    她嘴拙,不常有什么好话恭维话,但温静的性子看久了,也咂摸出软款的滋味。

    没有大行皇后的烂漫,也没有庞氏那份媚,但眼下于之于他一个病患来说,却觉得那份和婉的熨贴,格外受用。

    他伸手,一臂将她揽到身侧,安静地抱了会儿后,突然出声唤她:“朕想好了,待朕走后,便让彦儿接朕的位,至于皇后的衔……”

    天子沉默片刻:“朕答应过尔霜,地寝只能有她一个女人。朕是天子,没有保护好她已然愧痛无比,亲口应承过的事,再不能食言。”

    尔霜,陈尔霜,大行皇后。

    皇妃偎着没说话,看似温顺,实则麻木讪笑,心底一片预见的荒凉。

    这便是始终不打算给个正名了,哪怕将来她儿子继位,她也只能顶着个太妃的名号,将来百年连追谥都得不来,更别提与帝同陵。

    她靠在这具单薄的,满是药味的怀里,望着辉华帝室,受着心爱之人的抚弄。

    恍惚之间,想起曾经还是闺阁女儿之时,跟着大行皇后进宫参宴的那日。

    玉带锦衣的储君,受着宫仆的簇拥而来。到跟前时权衡了下,把她错当大行皇后,端端正正施了一礼,再换来正主一串清凌凌的嘻笑。

    三个人的相遇,她却为那一礼的情愫赔上了自己这辈子。或许当初不入宫,也不至于越陷越深,再没有回头路可走。

    沉寂片刻,皇妃忽问:“陛下,赵大人会如何处置?”

    “贪墨岁币,私藏甲胃,自是当诛。”天子声音发冷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,乱臣清了,剩下的便是忠臣直臣了。”皇妃微微笑着,手指搭在明黄的缎面上:“臣妾听许多人说谢大人无辜,想来他应当能释无罪了。彦儿还小,缺不得人辅佐,谢大人是国之良才,论起亲来亦是彦儿的表舅,再加上内阁杨掌印……”

    听至此处,天子已是紧皱眉头,而怀中人徐徐吐出后头的话:“他郎舅二人俱是忠义臣属,将来一内一外,定能教好彦儿,替彦儿看顾好这江山宫室。”

    一内一外,可行辅弼之实,倘使不守臣道,亦可联手把持朝政,架空幼帝。

    气陡然又呼不顺了,天子偏过头重喘两声,余光带到案几上的奏本,目光收束了下。

    “这案子,不能由它到御史台。”

    至晚些时候,圣意下达。

    福船之事绝非儿戏,天子要求换一批案审之人,并彻查先前几个吏员,倘有可疑之人,必要严办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案子便又要重新查起。

    递完消息,杨斯年坐在值房的圈椅里,抚鼻深思。

    良久,他起身离了值房,出宫门往府里行去。

    待过府门,司滢也正好赶来。

    “哥哥。”她一面打招呼,一面替哥哥拭掉肩臂上的尘灰。

    兄妹两个走到楼厅,杨斯年已把天子的举动告诉了司滢。

    听完,司滢怔怔然说:“看来,陛下是真不想让我夫君活啊。”

    话是对的,杨斯年深以为然。

    这样的圣令,大理寺但凡不是颟顸之辈,都瞧得出天子有多想坐实谢枝山的罪。

    那么重审之时,该要模糊疑点的,便不会再细究。

    不过临阳宫那位,确实也不得了。

    司滢连连点头:“原来皇妃娘娘,吹枕边风这么厉害。”

    枕边风?杨斯年掀出些笑意,摸着指骨上的筒戒转了转:“别怕,总要让她露一露头,才好做后面的事。”

    兴许是见惯波澜,司滢没有哥哥脸上看到什么起伏,也慢慢把心定下来。

    略待了待,她往府里回。

    经过教坊司时,扬目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女乐们都穿着朱红衫子,或在排演,或是抱筝乐臊眉耷眼地立着,偶尔与同伴闲谈,也不怎么敢说笑。

    大事要来临时,除了等,也便没别的了。

    司滢回到府里,过没两日,泉书公主又来了。

    比起上回郁郁寡欢的模样,她这回欢快不少。

    赵府贪墨的案子起了,来年北坨的岁币能得减免,也算是给母国立了回功,至于男人……

    泉书眨着玻璃珠子一样的眼:“宫里都在猜,说肯定小皇子接位,如果新帝登基,我阿爸或阿哈肯定要来朝贺……离开这么久我也想家,到时候,随他们一起回去算了。”

    想家肯定是真的,但要回去也肯定是气话,她既然来了便代表的是北坨,哪有说回就回的道理。

    司滢带她在园子里闲坐,闻言问了句:“贵主跟四表弟……许久不见?”

    泉书掐掐日子:“好像从谢大人入狱之后,就没见过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后知后觉,讪讪地笑起来:“忘了,我是来安慰你的,不该跟你说这些。”又问司滢:“你怕不怕啊?”

    司滢叹一口气,当然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。

    大理寺换了一批人审案,说不定走个场面草草盖戳,硬把这个罪名安在谢枝山头上。

    先倒了他,至于所谓的真凶,那也是后话了。

    朝堂从来不好混,权党互斗有,皇权倾轧,也难逃。

    当中种种太过复杂,并不合适聊,泉书想了想:“听说皇妃向陛下求情了,不管怎么样,不要祸及女眷家人。”

    话才说完,听到有稳稳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二人看过去,太阳照得山壁发亮,而假山后头,绕出个袁小郎来。

    病假告完,他已回了锦衣卫当值,这会儿也是一身轻便贴里,戴乌纱,腰间一柄长刀。

    司滢起身:“四公子?”

    小郎君喊了声表嫂,别别扭扭说:“我正好在附近办案子……经过府里,来看看舅母。”

    看舅母看到园子里来了,司滢也不点破,顺着他的话道:“四公子有心了,婆母这两天确实又不大舒服,你能陪她说两句话也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见司滢还对自己笑,袁小郎一脸愧怍:“我其实没什么脸来,我爹……”

    该怎么说好呢,小郎君脑门子挣得不停冒汗,他偷眼一顾,见泉书背着身在看草坪,心思便越加复杂。

    “我帮不上什么大忙,托衙门一位兄弟的关系,晚点打算去看看大表兄,表嫂……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的么?”

    正值午阳盛时,司滢被照得有些刺脸,小腹也隐隐觉得不适。

    她想了想,是有话要说的,脑袋像却勾了芡,一时不大记得起来。

    于是想来想去,说了句:“让夫君别要放弃……家里人都等他回来。”

    这话她自己听来干巴,但在旁人耳朵里,却很心酸。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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