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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-4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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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的模样,与人如隔云端。

    小娃儿终于抱实了,睁着眼和司滢对视,稚气可掬。

    沈夫人过来逗儿子,小娃娃新鲜劲还没过,两只手抱住司滢的脖子不放。

    “臭小子,突然有个香喷喷的姐姐,乐得找不着北,连你娘都不要了。”沈夫人佯怒。

    这话还真有些灵,过后的几天里,但凡醒着,这位走路都不稳的小人儿就要找司滢玩。

    孩子眼睛闲不住,得抱着他到处走到处看,两天下来,司滢感觉自己腿都遛细了一圈,更别提发抖的手臂了。

    这日是个好天,司滢和织儿带着孩子转了转,歇到个八角亭里。

    泥哨子之类的玩具铺了一桌,才发现没带食兜,娃娃饿了没东西垫巴恐怕要哭,便回去取一趟。

    织儿走后,司滢单独带着元元在玩。

    有玩具在,有鸟叫声听,孩子还算安静,坐在司滢腿上,抓着中空的铃圈晃个不停。

    司滢与沈家人处得来,跟这个一岁多的小孩子也很有亲近感,配合他咿咿呀呀无意识的欢叫。

    半晌有些累了,撑着腰小打个呵欠,见对侧有个身影慢慢走来,芳兰翩逸,拴住人的视线。

    近了,看见个素带玉冠的谢枝山,春风拂槛般,不可攀摘。

    他走入亭中,盯着她。

    “表兄。”司滢抱着孩子站起来,被他的目光烫红了脸。

    谢枝山没应她,却扑地一笑,温声道:“傻不傻?脸脏了也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话毕,不由分说把孩子接过来。

    男人气力大,单手就能抱住,另只手则递了块巾帕子给司滢:“擦擦看。”

    司滢跟头呆鹅似的,按他说的在盖在脸上摁了摁,再落眼,帕上一片熟黄的斑驳。

    看了看抓铃,该是掉的漆蹭到她脸上了。

    谢枝山给她指了个地方:“去洗洗罢,吊盆里的水是干净的,每天都会换。别靠近湖边,仔细脚滑。”

    不经意出了个大丑,司滢头皮激麻,抓着帕子就去了。

    等到蘸水时才联想起来,这好像是上回拿来泼过他的,喂鸟的水碗。

    没有镜子,只能一寸寸仔细扫过去,生怕有遗漏。

    司滢抬手擦着,远远看着谢枝山抱孩子站在亭口,一下指这里,一下指那里,操纵着小表弟的视线。看着游刃有余,是个行家的样子。

    许是画面太过温情,司滢突然想及……他以后成婚有了孩子,不知会不会这么有耐心?

    有鸟飞过,“唧”的一声跑到梢头。

    司滢回神,心跳突然像乱了套,声音大得吓人。

    她猛地吸了一口气,闭着眼等那阵急跳过境,这才往回走。

    到了亭下,却见刚才还关系不错的表兄弟像闹别扭了,元元在谢枝山怀里乱拱,急切得像一块进了水的泥,迫不及待要滑出人的掌心。

    刚才还好好的,突然激动成这样,谢枝山也有些慌。

    见了司滢,这孩子更有一股说不出的蛮劲,上半身脱离他,两只手拼命往前。

    司滢不明所以,掖好帕子赶紧上去接,可这孩子手刚挨着她,便猛地抓开她的领襟。

    夏日衣少,料更薄,这么两下里扯开,猝不及防地,一片白颤颤的坦荡露了出来。

    两人俱是愣住,谢枝山瞪大眼,气血翻涌中,好一阵头晕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

    谢娇娇:我好虚弱啊(抹鼻血

    最近晋江吞评论严重,大家如果看不到自己的评论,别慌,还是会出来的,千万别因为这个不留言!我太需要看大家的评论了,按爪撒花也爱!

    评论对于作者,是珍珠之于奶茶的重要,多多互动呀~(≧▽≦)/~

    第三十四章 耙耳朵——

    身量本来就不对等, 还隔了台阶,这么一高一低,露了什么,更高那个简直是尽收眼底。

    俏生生, 拥雪似的, 直往眼帘里闯。

    谢枝山没了思路, 背上乍起一层细栗,愣头磕脑间,连眼都忘记眨。

    很快一方湿帕子拍过来, 伴着女声的怒嗔:“你还看!”

    脸上一痛,视线也被糊住, 谢枝山拿那帕子擦了把脸,连忙转身。

    怀里罪魁祸首还在拼命地拱,谢枝山伸手在他脑门上拍了拍, 压着嗓子斥:“臭小子, 那是你能碰的地方?”

    奶娃娃不辨形势,挨了斥责, 还胡乱捉着谢枝山的手指去吮,津津有味,甚至呱嗒嘴。

    换作平时,谢枝山是受不得这种罪的,但眼下他无心管自己那根精贵的手指头,任由这小饕餮嘬个不停。

    他心里打鼓,那片雪扫不出脑子,害起羞来, 颧骨一片潮红。

    怎么比记忆里的, 还要……

    烘着脸再偷眼一看, 她也转了过身,低着头在整理衣襟,动静急促,头顶好似有几撮焰腾腾的火苗在蹿。

    漫长的沉默里,谢枝山吞了下口水,悄摸的,不敢让她听见。

    她很快理完衣襟,人又跌坐石凳,整张脸伏在臂弯里,安静地趴着,兴许在哭。

    谢枝山没了五迷六道的心思,想喊她,心里又攒不起话来。

    这种时刻,该要安慰要开解的,然而怎么说才合适呢?

    要说自己什么也没看见,那叫扯谎。

    说她也看过他的,算扯平了?

    想想,还是不能够。虽然是同个地方,但男人和女人怎么可能一样。

    旁人如何他不知,但他和她的,确实差得很远。远到即便他主动扒了上衣让她观赏,由她从早看到晚,却也抵消不了她吃的亏。

    虽饱了回眼福,然而后果好像有些严重。谢枝山有冤也喊不出,只得搓火地瞪了瞪怀里表弟。

    为什么一岁了还没戒奶?太不像话!

    谢枝山犯了难,跟着坐下来,嘬嚅着问:“你……可还好?”

    司滢未理。

    谢枝山至此哑口。

    织儿来时,看到的就是这么幅古怪场景。

    她们姑娘伏在桌上,郎君则抱着孩子在喂手指,满脸茫然不安,紧张到两条腿都并到一起了。

    像闹了别扭的夫妻,丈夫抱着孩子来请罪,妻子则不搭不理,兀自生闷气,拿脑壳对着他。

    而郎君呢,数度欲言又止,像八杆打不出一句话的闷罐子,嘴巴成了摆设,只会傻盯着她们姑娘的裙襕,连名漂亮话都踅摸不出来。

    这么看着,倒像她们老家那头的耙耳朵男人,老实巴交,唯唯诺诺。吵架后跟在妻子屁股后头,走一步挪一步,讪讪的,沉默的。

    非要找句话来形容,大概是谪仙一样的木疙瘩,看起来十分好欺负。

    但这话只敢在心里盘旋,给织儿两百个胆子也不敢说出来。

    她抱着食兜过去:“郎君,您怎么我们姑娘了?”

    明明是个意外,但到了第三个人眼里,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的误会。

    谢枝山为难地看了眼司滢,端着孩子站起身,半晌,从牙缝里挤出一句:“你……劝劝你们姑娘。”

    说罢提步想走,然而不过一步,被织儿拦住。

    “郎君可不兴就这么走,既然是您把我们姑娘弄哭的,您不得哄好才算么?”织儿惊讶地看着他,言之凿凿。

    谢枝山冤字当头,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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