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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万人迷成为炮灰女配后[快穿]》110-120(第8/14页)
穿过了眼前的一片狼藉,是无形的红线,在谷雨心头轻轻牵起,勾出她内心深处最强烈的痛苦。
谷雨瞬间眼眶通红,喉咙哽咽着,竭尽全力才咽下泪水,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异动来。
“云霄……云霄……”她心里?啜泣道,在这?样的时刻,自己竟然不能第一时间去到他的身边!
不为别的,只因为崔剑已经发现了她的异常,正用凌厉的目光紧盯着她,虽然一言不发,但?是谷雨很?清楚,后面的事?情麻烦了。
当场面被?控制住,云霄终于支撑不下去,被?众人?抬着送去其他屋子诊治。
谷雨看着那逐渐消失的衣角,心里?痛苦不堪,只庆幸自己多此一举,叫了白鹤来此璃琼亭。
有他在,云霄性命可堪无虞!
而崔剑则紧紧抓着谷雨的肩头,力道之大,似乎要将她的肩骨捏碎。
谷雨紧咬住下唇,忍受着钻心般的疼痛,连嘴唇被?自己咬出血都没有察觉。
谢直已经去看云霄伤情了,眼下自己只能自救。
更重要的是,绝对不能打草惊蛇,今日之事?,可以说云霆和云霄想到一块去了,他们到底要干什么?
大庭广众刺杀皇帝,这?等于是把沈泽直接暴露,他们在长安城苦心孤诣这?么久,谷雨不信他们会如此鲁莽。
突破口目前只在崔剑,她想要冒这?个险!
她被?崔剑强行擒着,缓缓走下了台阶,崔剑也由最初的捏着肩骨,改成了捏着手臂。
出了这?样的事?情,每个山口都是严防死守的,任何人?都不能离开,所以崔剑必定只是想找个地?方,问谷雨一些话。
疼痛依旧犹如砭骨,朔风不断在山体内回荡着,刮在人?的脸上?,好像无数柄小刀在缓慢地?割肉凌迟。
大雪已经停歇,满山道都是厚厚的积雪,不少老叟老妪正在低头,拿扫帚奋力清扫着。
忽然,在他们下台阶时,身边满头花白的老妪脚步一滑,竟然整个身子腾空,几乎就要摔倒在地?。
谷雨下意识想去接她一把,却不料身边的崔剑反应更快,直接搀扶住老妪,提着她站住脚,这?才没有出事?。
这?段山道崎岖不平,老妪看起来年近六十,不知为何还要来这?山里?,做扫雪这?种辛苦危险的活?
“老人?家?,小心些。”崔剑沉声道,虽然单手搀住了老妪,可擒住谷雨的力道只松开了片刻,很?快又?再次发力了。
老妪脸上?面白如纸,哆哆嗦嗦地?道:“多谢大人?。”
崔剑微微蹙眉,紧接着道:“你一把年纪,为何在此地?忙活,家?中子女呢?”
老妪面色灰败,低声呜咽道:“儿子去年死在西北,无儿无女,故而来这?扫雪活命。”
此话一出,瞬间犹如迎面泼上?了的寒冰,叫谷雨心头泛起悲苦。
西北之战,多少将士埋骨他乡,马革裹尸的背后,又?是多少百姓的痛彻心腑?
崔剑沉默许久,随后从腰上?拽下个玉佩,递给老妪道:“你拿着这?个,去典当行典当些银钱吧。”
老妪大惊失色,连忙推辞,却被?崔剑一席话阻止了。
只见他语气?尖锐道:“不必谢我,我本不是什么好人?,只不过瞧你可怜,偶尔才发发善心罢了,你若是不收,才是真正的蠢人?!”
那老妪闻言后犹豫片刻,最后还是手,接了过去,
她的手枯瘦如柴,单薄的身子只裹了件冬衣,在寒风里?被?冻得瑟瑟发抖,颤抖着嗓音道:“多谢大人?,多谢大人?……”
崔剑不再理会老妪,看也没看她,径直拽着谷雨往偏僻处走去。
他们一路疾行,谷雨感觉手关节都要脱臼了,不少积雪从树上?落下,掉在头上?和颈间,泅出令人?战栗的寒冷来。
谷雨想到崔剑方才的举动,心里?头对他多了几分?把握。
若说最初出言救那侍女,是为了立威夺势,好压谢直一头。
那方才这?一幕,四下除了自己,并无他人?,崔剑实在不必为了一个奴婢的眼色,而去有意为之。
所以这?人?,说不定并非那般十恶不赦?
于是她忍着疼,脸色发白道:“大人?,奴婢肩疼,可否力道轻些?”
崔剑冷笑一下,神情意味不明道:“若是不用力,我怕你趁乱跑了。”
谷雨忍耐少许,硬着头皮道:“主子有言,奴婢不敢悖逆。”
崔剑眼眸微眯说:“你一直说主子主子,你主子到底是谁?”
谷雨打起十二分?精神和他周旋,继续和稀泥道:“主子便?是主子,奴婢便?是奴婢,大人?便?是大人?。”
崔剑眼睛半阖着,薄薄的眼皮打量她许久,又?问道:“既如此,那你方才在席间为何言行异常,还……”
他说着,抬起玉指来,轻轻在谷雨的眼角处揩了一下,两指揉搓那滴冷泪,举止轻慢又?不屑。
“还眼角含泪?”他接着道,挑了眉,好整以暇地?盯着谷雨。
谷雨敛了敛心神,想道左右崔剑回去,若是与沈泽碰面,必定是要询问他关于自己的事?情的,迟早露馅!
故而她趁着沈泽不在,胡说八道:“大人?有所不知,那行刺的花旦,是奴婢的哥哥,如今骤然被?抓,必定生死难料,奴婢……奴婢实在是……”
她说着,想起来云霄遥遥看向她的那一眼,便?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痛苦,蚕白的玉颜簌簌然落下泪来。
谷雨只哭着,捂着面抽泣不止,眼眶里?闪动着细泪,脸上?是梨花带雨般叫人?心疼的模样。
而崔剑则沉默看着,不曾发出一个字来,好似食古不化的铁石心肠。
可是谷雨感觉到了,他的手力道微微一松,虽然仍旧擒着她,但?是目光已不像最初般锋利如刀。
“那你见到你主子没来,为何这?般惊讶?”他又?接着道,不肯放过谷雨。
“主子的事?情,如何会悉数对奴婢讲,大人?不是也很?疑惑,主子自己没有来吗?”谷雨顺着他的意思说,从最初他对自己身份的言辞解释里?,推测其实沈泽和崔剑并非全然相信对方。
他们其实更像是两个利益体,誉王这?一根绳子将他们串联起来。
彼此既相互牵制,又?相互帮助,又?相互猜忌,又?相互周旋。
这?样的情况下,自己就模棱两可,暧昧不堪地?回答就好,说不定回去后,以崔剑的心性,压根不会去过问沈泽。
毕竟他知道,沈泽这?人?未必肯说实话。
果然,崔剑闻言后眸光一沉,好似不屑地?嗤笑道:“你主子有颗七窍玲珑心,做事?情说改就改的,你们跟着他,也是遭罪了。”
谷雨紧咬住下唇,好半天不吭声。
山上?苦寒无比,她的头发颈部被?泅湿一片,眉眼也好似被?冬风压着,顿时有股子蝉露秋枝的凄美感。
崔剑松开了她,忽而道:“你哥哥的事?情,别太难过,世事?无常,为了大计,有些人?注定是要牺牲的。”
谷雨眉心微动,联想到崔乐之的事?情。
可崔剑又?道:“但?是,有些意外实在叫人?觉得可笑又?可恨……我只告诉你一句话,你主子不值得你为他卖命,若是来日有机会,我会找个由头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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