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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万人迷成为炮灰女配后[快穿]》110-120(第6/14页)
水满溢了出来,从桌面滴在崔剑的衣角处。
青色的袍子泅湿一片,像人用墨迹抹黑了那里,看着格外明显。
崔剑目光变得?冷沉,一言不发地盯着她,半阖着的眼皮处是令人胆战心惊的平静。
他看着谷雨,见她实在毛手毛脚,想去给他擦干净酒渍,却被那眼神唬住在原地,动也不是,不动也不是。
最终,崔剑压了压情绪,冷着脸,好似无奈地叹了口气道:“你主子,是怎么教你的?”
谷雨心想我没有主子,从前养心殿唯一的主子,现在成了她的枕边人。
他就坐在主位上,方才?还给你甩了脸色。
可这话不能?跟崔剑说,所以谷雨只能?憋红了一张脸,假意害怕责罚地垂下眸子。
她秀眉蹙起,神情怯生生的,白璧无瑕的面容上,配合那脸颊的胭脂胎记,一时间竟如艳若桃李般瑰丽。
而原本?是缺陷的丑陋印记,此刻也变得?分外柔和了,竟然像是一种华美的花钿。
桃之夭夭、灼灼其华。1
崔剑神色怔忪着,好似呆看了她许久,才?从短暂的失神中醒来。
他眸光微动,单眼皮跟着眼波流转,那双颇具韵味的眉眼便袅娜起来,衬得?面容极为俊美。
“罢了,今日便饶你一回。”崔剑轻声?道,嗓音忽而浮现一种奇异的意味来,好似一只猫的尾巴,在摇摇晃晃地勾惹谁一般。
谷雨心里莫名?一跳,突然有种被人用声?音撩拨了的感觉,一时怔忪地抬眸往他。
只见崔剑唇边含笑,白皙清瘦的面容上,单眼皮薄得?能?看见血丝,极黑的睫羽之下是如玉的肌肤。
似乎见她愣神,崔剑又是牵唇一笑,轻声?说:“瞧你,又犯傻了?”
他说着,抬指轻轻掐了一下谷雨的面皮,举止亲昵且轻薄,好似在乘兴调戏侍女的浪荡子。
谷雨被这举动吓了一跳,端着酒壶的手差点不稳,连忙抱紧了它在怀里,有点不明所以地望着他。
“崔、崔公?子干什么?”她干巴巴道,顿时感觉如临大?敌。
崔剑笑得?恣意,微眯着眼眸道:“看你笨手笨脚,哪日我问?你主子讨了你来,亲自来调.教你,可好?”
这话狎昵轻慢,拉长的尾音有种亵玩的意味,又好似轻浮已极的靡靡之音,叫人听了就心旌摇曳。
而谷雨几乎是在一瞬间,感受到?来自身后,一道极为炽烈又强势的视线。
因为在不远处的主位之上,关注她许久的天子,此刻笑意全无,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。
亡国公主82
前有猫妖撩拨, 后有狐妖窥视。
谷雨瞬间感觉头皮发麻,整个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以消灭自己的存在?感。
而崔剑见她久不发声, 不?悦地蹙了蹙眉,又道:“怎么,你?还不?愿意?”
谷雨心想,这可不?是愿不愿意的事情。
身后那道目光变得愈发凌厉起来, 顿时?叫她感到如芒在?背, 好像有小针在?密密麻麻地扎着自己。
她硬着头皮说:“大人抬爱, 奴婢自然喜不?自胜, 只?不?过这事还得知会主子一声?,否则奴婢也白受了这些时?日?的教诲。”
崔剑闻言神色稍缓,略挑了右眉道:“你?倒是个忠心的。”
谷雨不?置一词, 忠不?忠心倒不?见得, 反正不?能有二心就是了。
正当她以为?自己蒙混过关,托辞去问主人之际,崔剑突然道:“你?的主子,我会亲自去知会,你?便在?我身边待着,明白吗?”
谷雨顿时?僵住, 随后绷紧神情,点了点头。
崔剑这才?露出几丝笑意, 略显凉薄的眼眸扫视着,端详了她那张点了胭脂的脸颊道:“你?生得倒是极好的, 只?可惜有块胎记, 不?过脸一羞红,春半桃花掩映着白璧无瑕, 倒别有一番艳美绝俗,可当秀色堪餐四字。”
这人的话语轻浮已极,言辞却是文雅修饰的,故而明明是轻薄调戏的话,由他说出也格外惑人。
单眼皮瞥过去,纤长的眼线生如波纹,不?经意间撩动人的心弦。
谷雨自云霄后,还从未被人这样直白地调情过,一时?间嗫嚅着,不?知该说感谢好,还是该愠怒好。
崔剑勾了勾唇瓣,又道:“改明儿,我带你?去找几个郎中看看,能不?能把这块去了,做我的姨娘,可不?能带着它,不?好见人的。”
他边说着,边下意识想抹一下,那带着胎记的右脸颊,眉眼处染着挑逗与恣情。
谷雨却下意识一避,叫那手落了空,她抬眸说道:“大人,奴婢毕竟还不?是您的奴婢,若是想做什么,也得以后再说吧?”
“碰都碰不?得了,好大的架子?”崔剑不?悦道,眉心微微蹙着,眼里泄露些冷意。
正当谷雨想着怎么退下时?,身后传来云霄压抑已久的声?音。
“崔公子好雅兴,朕在?此,还有闲情逸致逗弄婢女?”他轻声?说道,嗓音不?急不?缓,却叫在?场诸人顿时?感到一股强大的威慑力?。
舞乐暂歇,热闹的氛围被瞬间打破,所有人都不?明所以地面面相觑。
气?氛变得僵持又尴尬。
崔剑缓缓起身,作揖行?礼道:“陛下恕罪,是草民言行?无状了。”
谷雨目光不?自觉瞥向云霄,却被身后的婢女提醒着,再次伏跪到了地上,五体投地地趴着,再看不?清他们的神情。
云霄嗯了一声?,说道:“知道自己言行?无状便好,你?清河崔氏一向好胆色,出了个凡事的崔乐之还不?够,而今又来了个殿前失仪的崔二公子,当真是前赴后继啊。”
此话一出,登时?叫本就紧绷的氛围,瞬间焦灼起来。
崔家许多赴宴的子弟面色一白,想起来崔乐之弄得崔氏如今地位尴尬,不?得不?到处找大树乘凉的事情来。
可是现如今除了皇帝,哪有什么大树可以依托呢?
只?能攀附那位,指望他得势后不?忘旧情了。
崔剑垂着眼皮,将那些话听在?了耳中,他许久才?道:“陛下教训的是。”
谷雨离他最?近,丝毫没有听出,这声?音里本该隐含的怒意,只?剩下平淡如水的附和,好似全然已经认命。
她不?由得心头沉重,能忍旁人所不?能忍者,这个崔剑是在?积蓄实力?,倘若叫他找到了机会,只?怕报复只?会多,不?会少。
谢直见场面僵住,皇帝面色冷沉着,好似氤氲着浓重的黑雾。
而崔剑青衫落拓,始终弯着腰,拱手垂立,神情俨然恭敬守礼。
倒是他身边伏跪着的谷雨,腿已经僵麻了,小腿似乎在?轻微地抽筋。
想到今日?的计划,谢直眸光微顿,起身解围道:“陛下,崔二公子不?过性情所致,也是陛下宽仁待下,我等感沐皇恩,这才?忘了形,还望陛下饶恕我等,来日?必定衔环结草,以报陛下仁心仁闻。”
他说着,暗中给观望的氏族们递了个眼色,众人瞬间心领神会,纷纷出席拱手,异口同?声?道:“还请陛下饶恕我等罪过,来日?必定衔环结草,以报陛下仁心仁闻。”
这些声?音犹如排山倒海般响起,叫谷雨听得心头微震,好似心神受到了激烈的摇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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