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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和绿茶顶流在综艺同居》60-70(第12/15页)
头,不是很想吃。
“是不是想小琼了?”杜勉问。
林珏:“这么大人了,有什么好想的。”
杜勉也习惯了她的口是心非,低头笑着不说话。“小宝都还有作业,我先带她们回去。你休息会儿,我晚点再回来照顾你。”
林珏没有反对。她确实很累,而且不愿意看见女儿这么担心她。“行,你也休息吧,这边有护工,不需要这么多人照顾我。”
杜勉叹气:“需要是一回事,我想陪着你是另一回事。”
老夫老妻了,林珏还是红了脸。她把被子掀起来挡住脸,催促杜勉快走。
杜勉叫醒两个女儿,准备带着她们出门。这时病房的门却开了——林琼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。
他是跑着上楼的,猛地看见继父和继妹们,还是愣了愣。
他艰涩地开口:“杜叔叔。”
杜勉笑着点头。
林琼的两个妹妹看见林琼,都撇撇嘴。林琼三年没回家了。她们不是小时候被妈妈洗脑的状态,现在听妈妈说哥哥是因为忙才回不来,都嗤之以鼻。林琅最清楚了,知道哥哥不喜欢她们,所以不主动打招呼。杜琳跟着姐姐,也壮着胆子不出声。
林珏也还愣着,顾不上两个女儿的没大没小,问林琼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林琼看向杜勉。虽然不是杜勉直接给他报的消息,但他知道一定是杜勉做的。不过他没在林珏面前揭穿,只是说:“你都晕倒了,我怎么可能没听说。”
“哪有那么夸张,真是的,”林珏说,“我就是睡了一觉。”
杜勉带着小女孩们走了,林琼留在病房。他这一来,林珏又不困了,她打起精神,想和儿子聊聊天。
听说他们的新电影拍完了,林珏很高兴。“没想到你们那群人的关系现在还这么好,这真好啊。先前你说要进娱乐圈,我一直不看好,现在看来,反而是我眼界太狭窄了。”
她又问:“你们那个电影什么时候上映?”
“大概要冲春节档。”目前导剪版刚出来,有希望在农历年前上院线。
“到时候……”林珏刚想说,到时候一家人一起去看,话到这里又停住了。她改口说:“到时候咱们娘儿俩一起去看?”
“不要。”林琼果断拒绝。
林珏露出受伤的表情:“为什么?!”
“很尴尬啊,”林琼说,“你们偷偷去看可以,就不要带上作者本人了吧!”
“又不是你一个人拍的!”林珏恼火,最后表示了自己的不屑,“有点阳光给你灿烂的!不看了!”
话是这么说,但电影上映当天,林珏还是带上了一家人去买了四张《请君为我倾耳听》的电影票。当天同时上映的还有一些国外的爆米花大片,排片量远超其他国产片。而《请君》这个名字不算起眼,除了之前在网络上看见消息的人会来看两眼,估计线下的普通观众不会感兴趣。
偏偏还是国内很少有人尝试的歌舞片,持观望态度的人就更多了。
林珏不由得替儿子担心了起来:“不会亏损很大吧,听说投入了不少。”
林琅嘟着嘴说:“我想去看动画片……”
杜琳瘪着嘴不说话,显然也不是很乐意。
杜勉拿着两大桶薯条和爆米花回来,倒是很乐观:“很多电影的价值不是看票房,而是看质量。我刚刚在那边看了预告片,感觉很不错。小琼有写剧本的天分啊。”
林珏惆怅:“是啊,也许他早点去戏剧学院,出名会更早。”
“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。”杜勉说,“也许命运这么安排,才是最合适的。”
“别想了。”他把零食交给两个女儿,搂着老婆过去排队检票,“先看了再说!”
林琅进电影院的时候,还是很不高兴。她不明白妈妈为什么执意带她们过来。反正哥哥不喜欢她,不喜欢爸爸,那她也不喜欢哥哥,哥哥的一切她都不要喜欢。
所以她皱着一张小脸,紧紧闭着眼睛,不去看冒荧光的电子屏幕。
可是在听了两首有节奏的音乐后,她忍不住起了好奇心。这电影怎么一直在唱歌啊?听着听着,她受不了自己跟着音乐摆腿的冲动,慢慢睁开眼睛。
钻入她眼帘的,是锦绣一般的开阔山水。日光渐落,一轮弦月已经挂在天边。
茫茫雾气中,青年李白提着一壶酒,对着另一艘船上的丹丘生遥遥相敬,继续唱道:
“渡远荆门外,来从楚国游。
山随平野尽,江入大荒流。”
他唱到此处,一拍手掌,“笔来!”
船夫随着拍子摇起船橹,随从的脚踏声应和节拍,完成了间奏。整个场面紧凑又热闹,林琅看得目不转睛,几乎一下就被意气风发的李白吸引住了。
随从们摊开织锦,只见李白挥墨做舞。他的心情似箭在弦上,蓄势待发。所以他唱:“愿冲天一鸣,教巴蜀遮不得日月!身过郁郁两岸,而心如旷野——”
林琅认真听着,这是幼小的她第一次听摇滚。最后,歌曲的旋律从激昂变得柔和,她听见有人跟着李白念出那句:“月下飞天镜,云生结海楼。仍怜故乡水,万里送行舟。”
好美的诗,好美的歌,好美的男主角,好美的景啊。
林琅不知道为什么,有点感动。她偷偷抬头看妈妈,发现妈妈的眼里有泪光在闪烁。
故事继续跟进,李白在舞剑声酒声笑声里来到金陵,又至广陵(扬州)。销金窟,女儿河,一醉到黄粱。
“风吹柳花满店香,吴姬压酒劝客尝。
金陵子弟来相送,欲行不行各尽觞。
请君试问东流水,别意与之谁短长。”
李白在这首歌里度过了最恣意的年青岁月,一掷千金,行侠仗义,交朋结友。歌曲的高.潮终止于元丹丘的来信。信中说他已上嵩山求道,望金山蒙蒙,隐有仙光。
时人热衷于道学,可李白尚未得其真谛。
丹丘生道:“俗世迷眼,望弟珍重自身。”
李白哈哈大笑,珍而重之回信,讲述他在广陵的潇洒日子。
他跟随裴将军学剑,为舞姬弹奏,以诗才冠名三城。无人不知李太白,无人不爱酒中仙!
天下快活不尽入吾胸中乎!
但有一点他没有说。
他四处散播才名,求一个商贾子的入仕之道,却始终一事无成。
钱财会散尽,朋友各离去。
一封讣告隔着巴山长水送至他的手中。
他的父亲去世,族兄来信问他:携黄金万两,可有功名否?速归,速归。
——他怎能回去?
他怎好回去!
散尽万贯家财也换不来仕途的布衣子,他有何脸面对父亲,对族亲?!
李白大病一场。
夜色暗涌,秋月东上。他贫病交加,形容憔悴,扶着窗棂,看见了一轮孤寂的月亮。
月亮里有故乡的影子。
父亲慈爱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:“在他乡,为他客。幺儿,山高水远,我怕你行路难啊。”
他抹去眼泪,披上外袍,一步一步,打开门,伴随着《摇滚静夜思》的节奏,向外走去。
“井沿的月,
抱着我。
并非我摘它,
就会属于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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