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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拯救美强惨反派》40-60(第3/58页)
下。”
他嗓音因为饮酒微微哑了些,声线的每一丝轻颤都仿佛能化作羽毛撩进人心底。
简直不能直视。
醉酒的越棠……不像妖精,他就是妖精本身。
沈觅捂了捂额头。
云霏皱眉道:“越棠醉了吧?”
沈觅摆了摆手,道:“先送小棠去偏殿,等他醒了酒再回来。”
醉酒的越棠和他清醒时并没有太大不同,仍然十分听话,只是反应慢到出奇。
沈觅要徐年徐岁扶着越棠先去偏殿,徐年只稍稍托着越棠的手臂引着方向,越棠站起身便好似正常一样往外走。
再三嘱咐留着几个人看着他,沈觅才稍稍放下心。
等到陛下和柳贵妃到了席间,歌舞正酣畅。
一番致辞和敬酒过后,陛下另赐了几道年菜给沈觅、沈钰,以及其他一些在过去一年中政绩突出的官员。
一道道菜名唱完,席间不少人桌上都多添了一两道年菜,还有些送往宫外一些品阶不够入宫的官员家中。
赏赐给沈觅和沈钰的,还是同样样式的菜色。
柳贵妃看着沈钰桌上的年菜,还是没忍住,掩口轻笑了出来。
陛下没有在意身边人的动静,手中转着白玉杯,视线扫过沈觅身边空着的坐席。
“越棠不在?”
沈觅正发着呆,听到越棠的名字被提起,手指顿了一下。
没想到陛下这个时候还能想起越棠。
放下玉箸,沈觅道:“越棠方才与儿臣小酌,有些醉了,怕御前失仪,便先到席下,醒一醒酒再来。”
陛下温声道:“怕什么,还专门解释这样清楚,朕又不是要怪罪他。越棠在制造署功绩好极了,今日本打算专门再赏的。”
陈全传唱出一串赏赐,沈觅叹一口气,代越棠领旨谢了恩。
陛下明显过于关注越棠了。
陛下抿了一口酒,低笑了一下。
他见越棠一次,倒是比见沈觅还难。
不过越棠的行踪都在御书房中摆着,越棠对沈觅痴心,那便罢了,还能用。
酒过三巡,每家每户还在等着团聚守夜,宴饮也接近结束,陛下和柳贵妃先行离开,随后众位大臣各自散去。
沈觅又一同往后宫聚了一聚。她、陛下、柳贵妃、沈钰,四个人凑在一起闲聊着,她心里一直记挂着还在偏殿中的越棠,等到过了大半夜,宫中彻底安静下来,陛下由柳贵妃搀扶到内殿休息,沈觅今年没有留在宫中休息,立即同沈钰告辞,起身去外宫的正厅偏殿。
偏殿中地龙烧得旺,沈觅一来,徐年就轻轻推了一下正单手支颐合眼休息的越棠。
越棠慢慢睁开眼睛,反应还有些慢,但已经与日常区别不大,见到她来,眼神还有些懵懂,便自觉披好鹤氅走到她身边。
看着越棠,沈觅心软了一霎。
他全身心信着她。
按照惯例,大型宴会总要出点事儿,加上上次越棠落水,从他醉酒她就开始担心,直到现在,沈觅看到好好的越棠,总算松了一口气。
“回府吧。”
繁琐的年夜总算是过去了。
宫中尚是一片寂静,两旁宫灯照亮四面八方的小道。
沈觅困倦地走在前面,出了宫门,外面街道上三三两两燃着火红灯笼。
繁华盛景,莫过于是。
沈觅唇角微微勾了一下。
她停在马车前看了一会儿街道,云霏先去了后面的那架马车中休息。
越棠清醒过来,和沈觅一同站在车下,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。
千家万户,安康太平。
或许别人只觉这是寻常夜景,可是沈觅记得,前世的这个年节,是乱世前最后一个平静的新年。
随后是长达四年的动荡。
要是可以,她想让安宁能够长久一些。
幸亏这一世越棠又成了变数,他留在制造署,北朝国力可以预测地,将会与日俱增。
沈觅声音极轻,道:“谢谢。”
这是一个任务世界,却也给了她许多,无论物质还是经历,都让她体验了别样的人生。
两世为公主,受万民供养,她做的,大概也只是偿还。
沈觅宫装繁重华丽,难得仔细描绘妆容的她,精致夺目艳色逼人。
沈觅看着长街,越棠看着她。
听到沈觅低声的那两个字,越棠唇瓣抿开了极轻的笑。
他一开始打算入北朝朝堂,只是为了他能对沈觅有用,记忆恢复之后,他才更加知道,他要做什么,才真正能让她欣喜。
为家国,为臣民。
沈觅目之所见,向来与常人不同。
他庆幸他会的,是她所期待的。
如今是工部,将来兵部、朝堂,他也都可以。
百般柔情掠上心头,越棠忽然轻声道:“殿下还记得柳含章吗?”
思绪被打断,沈觅心思回到越棠身上,顺着他的话想了想。
柳含章,熹山书院中,那个一直对越棠抱有善意的少年。
“含章如今已有家室,今岁在熹山度过,年后便来丽阳赶考。”
柳含章的柳,并非柳贵妃的柳,柳父在朝中也是一员重臣,不过和沈觅并不算亲近。
沈觅仔细想了一会儿,才记起,因为越棠这层关系,前两年云霏还知会过她此事,她随口让人送去了一份贺礼。
越棠是在和她讲他的朋友?
她理应重视起来。
沈觅站直了,斟酌了下,贴心地问道:“等柳含章来了,请他来府中一聚?你安排就好。”
“……”
越棠没有立刻回答好不好。
柳含章长越棠两岁,两年前,便是柳含章十七岁时,那时,他同和他青梅竹马的姑娘成了亲。
柳含章是两世里,越棠唯一的一个不掺杂任何算计的知交。
他定在十七岁成家。
十七十七,这个数字被柳含章反复在越棠耳边被念叨,他也记得,沈觅前世救下他那年,沈觅也是十七岁。
在越棠的心里,十七岁是很重要的一年。
沈觅明显完全没有察觉他言下想说的话。
在马车前面耽误了一会儿,天边忽然乍现出一轮橘色光晕。
朝霞行万里,金辉破重云。
天色破晓。
新的一年,第一日已经迎来了日出。
沈觅眯起眼睛,去看远处的天际,越棠站在她身旁。
柔风中,少年的嗓音清冽悦耳。
他认真道:“殿下,我十七了。”
朝鼓声阵阵,天地间第一缕晨曦中,越棠的话郑重极了,伴着微风,烙印在记忆之中。
沈觅随口应了一声,“知道你十七了。”
她话音刚落,便忽然想起,前世时,越棠在南越也对她说过——
“殿下,我快要十七岁了。”
“您可不可以等一等我。”
南越那时,越棠作为主帅,他的生辰必然要庆贺一番。
可那日不过是请了沈觅和军中几个将士,与当地的山民同乐,那日喝醉的是沈觅,越棠有没有醉她不记得了,只记得他在她耳边低声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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