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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汴京冷饮铺(美食)》80-90(第11/17页)
去。
他不懂虞凝霜和梁大娘笑脸下掩藏的忧虑和不舍,也不懂她们为何要这样小心地?去防范和筹谋。
谢晖也不知道?,自己为什么忽然觉得心里胃里都阵阵发堵。
他今日?本来是十?分开心的。
半真?半假,借着伯母的名义来到这铺里,他很开心;
虞凝霜答应了?做糕点,还带着他一起,他很开心;
此时此刻,他的身边没有军巡捕铺兄弟,没有虞凝霜那个夫婿,也没有他莫名看不惯的姜阔,而是只有虞凝霜、她的伙计们,还有相熟的邻居大娘,氛围亲切又热络。
他好像真?正触及了?虞凝霜的日?常,为此,他也很开心。
但是他却忽然发现——他好像无法真?正去了?解虞凝霜,去理解虞凝霜。
就?算他试图向前,也总有某种看不见的路障阻隔在?那里。
关山难度,那路障谢辉无法逾越,而虞凝霜对其不屑一顾,只会朝相反的方向走远。
虞凝霜忽然起身走开,这虚实结合的一瞬,将谢辉吓了?一跳。
然而,虞凝霜其实只是去到院中?,从?烤炉中?取出了?烤年糕。
这年糕是在?一个圆形深盘中?烤制的。
熟成之后的糯米不再雪白,而是变成更加温润的米白色,还润着淡淡的油光。像是一大块被盘得发亮的羊脂玉。
有或是淡红、或是豆绿、或是棕黄色的葡萄干点缀其上,颜色并不足够鲜艳,但是却恰到好处。
最特别的还是那表面的质感——被烤出一层脆壳,如同干旱龟裂的土地?一样,带着自然的开裂纹路。
总体来说,它其实很像一个黏糯版本的布朗尼蛋糕。
一出烤炉,虞凝霜就?争分夺秒地?将这烤年糕用干净的笼屉布包了?两层。
“做好了?,谢统领。”她道?,“这个烤年糕一定要趁热吃。”
所以?虞凝霜才先烤花生酥,后烤烤年糕,因为花生酥需要完全晾凉,将水汽全释放出去才会变得酥脆。而烤年糕则需要趁热吃,如此中?间的内芯才会软糯而拉丝。
虞凝霜将顺序和时间安排得刚刚好,现在?,这两样就?可以?一起装盒。
“喏,久等了?。”
她灿烂地?笑着将食盒递给谢辉,“您快回去罢。”
谢辉愣了?半晌才想起来要付些钱。虞凝霜却绝不肯收,一是这价钱无法确定,二是始终感念谢家冰窖的帮助,不愿意收这钱。
“一定要趁热吃啊。快回去罢,令伯母一定会开心的。”
她只是又一次好心好意地?催促。
虞凝霜的一举一动都是那样亲切自然、无懈可击,而谢辉也没有任何再待在?此处的理由?。
他提上食盒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他走了?之后,梁大娘也很快告辞。
她是爽朗人,虞凝霜亦然,两人初步敲定了?接下来开糕饼铺子?的计划。又把花生酥、几种米糕、黑芝麻糊速食粉和红枣膏加入了?第一批产品名单。
至于剩下的,则要虞凝霜自己慢慢想了?。
回严府的路上,虞凝霜情绪高涨。
她又有了?一个崭新?的盼头和目标,而且是如此令人心生欢喜,只要一想起来都觉得甜蜜无比。
那可是一家糕饼铺子?啊!
谁不想拥有一间自己的糕饼铺子?呢?
她简直想把街市上所有食材都买来,尽快开发个十?种八种商品出来。
于是虞凝霜边走边买,最后和谷晓星带着梁大娘送的那一袋栗子?,以?及无数的时兴坚果?、蜜饯水果?,满载而归。
没有回东厢,虞凝霜直接抱着食材去找严澄。想着最近因为繁忙冷落了?这孩子?,今天带他做好吃的,好好弥补一下。
金玉羹、糯米团子
“我?……给我的?”
严澄仰着头, 惊讶而懵懂地发问。
“嗯!送给你的!”
虞凝霜欢声回应,“我们福寿郎呀,以后是要成为大画家的, 怎么能没有自己的印章呢?”
在?她手中,就是她今日逛街时淘到的一块印章石。
这是一块并?不值钱的黄玉,间有?杂质,品相不算好,唯独颜色深得虞凝霜心——是漂亮的青黄色,像是一颗将要成熟的梅子,也更像严澄养的那一只名叫“梅子”的绣眼鸟儿。
虞凝霜将印章石比在?梅子身边, “是不是颜色很像?所以我一见到这块印石呀, 就想到买来送给?你。”
梅子在?鸟笼中蹦哒, 清脆的啼鸣仿佛在?表示同意。
令人何其欣慰的是, 它的小主?人现?在?也不再默不作声,而?是能和虞凝霜交流。
“像, 很像……梅子漂亮。”
看着严澄软乎乎的笑?脸, 虞凝霜心中百感?交集,最终交集成了苦尽甘来之后的一抹甘甜。
她们叔嫂初见那一日, 玩找梅子颜色的游戏还历历在?目, 如今这个可怜的孩子终于?能说话了。
严澄的语言能力恢复得很快。
紧闭的心门一旦打开, 有?光线进入,便会瞬时光辉盈室。
千年暗室,一灯即明, 便是如此。
因为他并?不是在?学习说话, 而?是重拾起了说话这项技能, 因此进度喜人,如今已能说出意思明确的短句和词组。
“好看, 谢、谢阿嫂。”
严澄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这一方小印石。
即使他角髻上的那颗红玛瑙珠,就能轻易买下?十方这样的印石。
这是尚未刻字的原胚石,他摸着那光滑的底面,又问:“印章刻字?刻、刻名字?”
虞凝霜想了想,一歪头,“应该就是刻名字罢?还能刻什么?”
这琢玉错金的文人雅事,虞凝霜其实?是七窍通了六窍的,根本不甚了解。
她当时头脑一热买了这方印章,如今还真是有?些麻爪。也是,她还得负责帮严澄去刻字呢。
“你想刻什么字,用什么、呃,什么字体?”
她问的这些问题都?很显外行,模糊得很。但?是虞凝霜从?一而?终,既然送了,就一定?要将这份礼物送得明明白白的。
“我明日上街帮你找人刻。”
严澄却摇摇头,手往东厢房一指,“阿兄、阿兄很多印章。”
宋嬷嬷笑?着解释,“阿郎于?金石篆刻之事很懂行。福寿郎的意思应该是,让您和他去找阿郎给?参谋参谋。”
“哦,好呀。”虞凝霜了然,和严澄保证,“那等他回来我们一起去找他。”
严澄重重点头。
随后他却见虞凝霜变戏法似的,变出一包他最爱吃的脆枣来,郑重宣布。
“但?现?在?!阿嫂要先带你去做好吃的喽!”
严澄欢呼一声接过脆枣,咯咯笑?个不停。
宋嬷嬷在?一旁欣慰不已。
“娘子,您以后啊,一定?会是一位好母亲。”
虞凝霜听了,只抿住笑?意并?未再言语。
宋嬷嬷还以为她是羞涩,也不再提,只跟上二人,一同往后厨而?去。
实?际上,这一路虞凝霜都?在?想那一句“好母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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