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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难驯》70-80(第12/14页)
挂稳,然后掀开徐晓风的被子,准备上床。
徐晓风一愣,很快警惕起来,捂住被子:“做什么?”
俞洲也跟着一愣,似乎奇怪的是徐晓风,很理所当然地道:“陪床啊。每次你生病,我都会陪你一起睡。”
徐晓风:“……是这样没错,但是,你……”
俞洲打了个哈欠:“风哥,让我睡会,好困。”
徐晓风见他面带疲色,还是心软了,自暴自弃地往旁边挪了一点,嘴里仍然说着:“不怕传染我的感冒?”
俞洲钻进他的被窝,伸手摸了摸他有所退烧的额头,道:“亲都亲了,要传染也跑不掉。”
徐晓风被他如此自然的态度搞得有些迷惑,耳朵又开始泛红,也跟着躺下来,黑暗里盯着俞洲的脸,总觉得哪里不对,又说不上来。
和高热的徐晓风比起来,俞洲身上很凉,贴过来之后让他觉得很舒服。
不一会,俞洲整理好被子,用手臂揽上他的腰。这个姿势非常熟悉,还在知海县的时候,几乎每次同床共枕俞洲都会这样揽着他,一整夜都不放手。
徐晓风有些迷茫了,目光落在俞洲柔软的淡色嘴唇上。
片刻,他轻轻推了一下准备睡觉的俞洲,不死心地又问:“真不能改了?”
俞洲:“什么?”
“喜欢男人的毛病。”
俞洲觉得好笑,道:“我不喜欢男人,只喜欢你。”
徐晓风有些僵硬地绷紧肩膀:“哦,不能改?”
“不能,”俞洲说,“就算你把我从家里赶出去,这辈子都不见我的面,我也改不了。”
徐晓风:“我不会把你赶出去的。”
俞洲本来已经闭上眼了,听到这句,又缓慢地把眼睛睁开,深色瞳孔直勾勾盯着徐晓风。
他慢慢道:“你看,你总是不够心狠,才会让我一次次得寸进尺。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?”
徐晓风隐隐有了一点危机感。
“想什么?”他下意识问。
俞洲道:“想再亲一下,反正你已经离不开我了。”
徐晓风:“……”
俞洲的目光明晃晃地落在他的嘴唇上,片刻,他忽然发现自己也正一直看着俞洲的唇。
意识到这一点,他心中生出几分无奈,低低叹了口气,道:“我真的拿你没办法。”
俞洲靠近他,有点持宠而娇的意思,笑道:“你惯的。”
徐晓风用没有吊水的那只手捏住他的下巴,阻止他继续靠近。俞洲也跟着乖乖地停下,只有视线还在放肆地扫着眼前人的嘴唇和眼睛,里面带着毫不掩藏的渴求和欲望。
徐晓风被烧糊涂了。
他凑近,在俞洲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点过。
和车里一样的软,因为一直坐在床边的原因,有些凉凉的。
亲完,他试图从这种行为中找到任何一丝特殊感觉,找了半天也没找到。
他疑惑地皱起眉,不明白为什么俞洲跟上了瘾一样总想接吻,于是重新靠近,又吻了一次。
俞洲早已彻底愣在枕边,嘴唇轻张,瞳孔颤动,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像一个小型永动机。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徐晓风的动作,酥麻感从尾椎直蹿到头皮,用冷水澡强行压下来的地方迅速有了反应。
徐晓风还浑然未察,亲完两次后评价道:“没什么感觉,你肯定是被那些乱七八糟的色.情视频影响了,总想着干这种事,还是得努力改改。”
俞洲:“……”
这一盆迎头的冷水浇下来,他的头是冷的,心和身体还是热的,夹在极度幸福与极度无奈的冰火两重天里,进不得,退不了。
风哥……他哭笑不得。
到了这个地步,他反而没法再做什么,不然就扣实了“满脑子黄色废料”的帽子。
俞洲忍了又忍,转动起手上的佛珠,哑声道:“……我忽然想起来今天还没洗澡,我先去洗个澡。”
徐晓风皱眉:“没洗澡就上我的床。”
俞洲无心解释,迅速起身,去自己卧室又洗了一个凉水澡。身体的热意太盛,连凉水都浇不灭心中的火苗,一闭眼就是徐晓风主动朝他靠近的脸,心脏到现在还在狂跳。
他单手撑着墙,用力吸气,另一只手开始缓慢移动。
冷汗流过紧绷的背部,在日光灯下勾勒出极具攻击性的肌肉曲线。俞洲把所有的失控都藏在浴室里,等重新做好无害的伪装后,才敢回到徐晓风床上。
撩火的人已经睡着了。
俞洲盯着他熟睡的侧脸看了许久,暗暗叹了口气,揽住他的腰,在他耳垂处亲了亲,万幸当年在知海县遇到徐晓风的人是自己。
换成别人,估计也一样能把他骗走吧。
徐老师:我虽然说不过你,但可以让你闭嘴
往事
徐晓风后半夜睡得很好。
药效发挥作用,他出了一身冷汗,温度很快降了下来,甚至有点发冷。好在身边一直躺着一个热源,像冬天里毛茸茸热乎乎的大狗,将他盘进最柔软的腹部,再用巨大的尾巴盖住。
醒来时,梦里的大狗还在身边熟睡。
徐晓风浑身轻快,早就忘了生气的事,打量起俞洲的睡脸。
无论看多少次,他都会惊叹这张脸的对称性,每一根线条都像坐标轴里的函数,每一个五官都如同电脑里数值严苛的建模,可以无比精准地踩在他的审美上。
徐晓风看得入神,心情也跟着变好,暗暗原谅了俞洲最近越发放纵的越界行为。
亲情也好,爱情也好,如果真改不了,也只能随他去了。徐晓风想。
他悄悄坐起身,发现床边还挂着空掉的点滴瓶,手上的针已经被拔出来了,针孔处很仔细地贴着止血贴,不知俞洲昨晚熬到几点才睡。
徐晓风替他盖好被子,先去厨房里做早餐。
时间还早,他拧开录音机,开始听国外买回来的数学讲座磁带。
煎到第二个鸡蛋,不急不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停在他的背后。徐晓风感到有视线正在落在他的背影,一道熟悉的呼吸慢慢靠近,最后贴上了他的耳郭。
俞洲从身后揽住了他。
“早。”
徐晓风翻蛋的动作一顿,道:“松手。”
俞洲揽着不放,一米八多的个子微微弯着,把下巴搁在徐晓风的肩头,用额头试了试他侧脸颊的温度:“退烧了,李医生医术不错。”
徐晓风只当李医生是秦家的私人医生,没有深问,又道:“你这样我没法翻面。”
俞洲便从身后探过手去,握住锅铲,轻而易举地将鸡蛋翻过来,然后把火关到最小,让余热慢慢煎熟蛋白质。
“我昨晚没怎么睡好,”俞洲说,“守着你吊完水之后才睡,睡着了还一直在做噩梦。”
“梦到什么了?”
俞洲:“梦到顾思博把你绑走,让我拿你没发表的论文底稿去赎人。我急得要命,满屋子找你的论文,最后只找到了一份画在坐标轴里的肖像图,上面的标题是‘论如何建立人物的面部函数’,然后第一个论点就是,需要长得极为对称。”
徐晓风笑出了声。
“我不会写这么没内涵的论文标题。然后呢?”
俞洲:“然后,我拿着那张肖像图去找顾思博。他把你绑在京大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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