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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[综武侠]绑定万人迷系统》110-120(第19/19页)
忽然有人笑道:“你们说了这么多,我能不能讲句话?”
年后
五年之间中州风起云涌,不知发生了多少件大事,而这其中,又以大光明境尊主罗敷的横空出山最为叫人惊奇。
不过惊奇归惊奇,这件事也已过去了好几年,四大仙宗覆灭,光明境尊主加尊中州之主,秩序已被改变了这样久,大家也早就习惯了。
毕竟,这罗敷的行事作风并没有荒诞残忍到哪里去,他接管的地方,日子还是一样的过,同以前无甚区别。
这家酒馆就是无甚区别之中的一家。
人声鼎沸、推杯换盏,好不快活!
唯有一个人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。
这是个坐在角落里的男人,他皮肤苍白,身上裹着一席黑衣,面上一点表情也无,一把漆黑的、无华的剑随意地搁在桌上,他慢慢地喝着烈酒,既没有皱眉、也没有露出畅快的表情。
***
姑苏的冬日是不大冷,但再不冷,这也是冬日,还有点阴阴的。
罗敷这几日心情不甚良好,或许也同这几天总是阴天有关,吃一顿热乎乎的锅子,让全身都暖和起来,的确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。
此刻,众人正围着一只黄铜锅子,中间高高隆起用以装入炭火,四周倒上水咕嘟咕嘟煮制着,里头放了许多山珍——香菇干、笋干一类的东西,再加上夏天用本地虾子做出的虾酱,烧滚之后,先美美吃一大锅,最后再下些细面,就着鲜美无比的汤水一块儿唏哩呼噜地下肚。
桌上七七八八地摆了各色的涮菜,又有甘蔗荸荠糖水、雪菜荸荠炒冬笋、一盘糖年糕、一盘猪油年糕……颤巍巍、晶亮亮的羊糕最妙,入口一抿就化、胶原蛋白的黏感却留在嘴唇上,有一种吃咸味果冻的好滋味。
再来,冬酿酒也不可少,此物是用糯米酿成,说是酒都抬举啦,不过就是带一点点酒精的桂花味甜米酒饮料,连小孩子都可喝,十足合家欢的东西。新鲜酒液中,酵母还在散发甜美的气泡,倒还真的很像某种碳酸饮料,即便是罗敷这种酒量,也可敞开了肚皮喝。
众人围坐桌前,暖烘烘地吃了一顿。
陆小凤拍着罗敷的肩膀,哈哈大笑,道:“好芙芙,你喝吧!今天你发酒疯,就是又想给我嘴里塞死鱼味道的草,我也忍啦!”
罗敷气得简直跳起来:“什么死鱼味道的草,那是折耳根,好吃得很,对人身体也好!花满楼,你说是不是,上次你也试了,哪有他说的那样过分!”
花满楼:“…………”
花满楼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花满楼微微一笑,给罗敷夹了一片煎过的猪油玫瑰糕,道:“芙芙吃糕。”
罗敷:“…………”
陆小凤狂笑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罗敷仰头一口喝光杯中的酒,用一种危险地眼神盯着陆小凤笑,露出一口森森白牙。
陆小凤:“…………”
陆忽然,他的余光瞥见了一个人。
那个人自一间小客栈的二楼窗口一闪而过,罗敷的眼睛很是尖利,只一眼,就能看清那人长相,她相貌普通,并无甚可以注意的地方,可她打着大而蓬松的五股辫,她伸手去捋那辫子时的动作……让罗敷觉得非常熟悉。
熟悉得要命。
鬼使神差地,他隐去身形与气息,潜进了这间客栈。
那个人正歪歪斜斜地坐在桌子旁。
她一只手撑着头,似乎在发呆,那神色与红绡也很像,她的手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,不知道在想什么,罗敷冷眼盯着她,似乎想要从她身上盯出什么来,他不知道他想要什么结果,只是贪婪的、近乎病态的看着她。
过了好一会儿,她起身,去梳妆台前坐下,她慢慢地解开头发,自桌上拿起牛角梳,慢条斯理地梳着头,牛角梳流着光,但她如漆黑缎子一样的头发,远比牛角梳还要更加光亮,柔软丰茂如海藻,如云朵儿,她梳了好一阵子,这才打了个哈欠,忽然手一晃,自面上卸下了什么。
她卸下的东西,是一个花钿似的印。
这印不是凡印,自是仙印,只要覆盖上此印,修士便可自由改换外貌,十分好用。
纤纤五指拂过之面,逐渐变换出一张美人面来。
罗敷:“…………”
……这家伙到底哪里学来的怪话。
罗敷捏了捏他,道:“你身上好紧张。”
荆无命不说话,直直盯着她看,然后忽然伸手把她翻过去,扯下她的衣服查看她的后心处。
罗敷就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也被填满了,她扭过身来,柔声道:“我没事的。”
——在银钩赌坊时,她差点被寒梅那老东西一剑穿心。
他当时大约真的被吓到了吧。
二人对视了一会儿,荆无命眼神冰冰凉,面无表情、居高临下,瞳孔颤动了一下,慢慢地又流露出一种奇异的爱|欲和感情。他忽然哑声道:“你不高兴。”
罗敷“嗯”了一声,伸手抱住了他。
她恹恹地没有劲儿,把荆无命当抱枕一样抱着睡着了,之后就是睡了醒醒了睡,玲玲端饭食进来时,二人就在榻上共食共饮,荆无命沉默又阴暗地陪着她,并没有说什么。
罗敷也没有向他解释什么,因为她知道他绝不在意的。
就这么纯洁的躺尸三天,罗敷才被一点红给拎出来……一点红大概是因为觉得阴暗小荆把她带的很阴暗,所以才瞪他。
好在,现在她已恢复了。
温暖明亮的屋子里,楚留香喝的不是冬酿酒,他喝得是暖得热热的黄酒,玲玲问他:“楚大少,你要不要吃面?”
楚留香笑道:“半根都不要,我今天只想好好喝点酒,实在吃不下面。”
罗敷咂咂嘴,伸手去拿黄酒酒壶。
楚留香微微一笑,酒壶在手上饶了一圈儿,没被她拿到。
罗敷道:“人家也想一醉解千愁嘛。”
陆小凤胡子一翘,冷笑起来,道:“不错……以后我要是嘴里塞着一把折耳根死不瞑目,那凶手一定是你!”
罗敷:“…………”
花满楼轻摇折扇,“噗嗤”一声,愉快地笑了。
罗敷气得跳起来去拽陆小凤的胡子,陆小凤道:“毒妇住手!上次被你薅掉一块我还没找你算账!嗷!”
阿飞:“…………”
阿飞面无表情地瞧着满屋乱窜的鸡和芙,觉得这里有点吵。
半晌,陆小凤面色铁青地捂着嘴唇坐下了。
罗敷的双眼却亮晶晶的、双颊也红润润的——看来有句话说得果然不错,建立在旁人痛苦之上的快乐果然很快乐。
她又神气起来了,双手叉腰地宣布:“寒梅那老东西,该问还是要问的,我失去记忆这件事,指不定就是他们弄出来的,我要不报复他们,我的名字倒过来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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