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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[综武侠]绑定万人迷系统》100-110(第8/19页)
——那里必定有人会死去。
共配备三个水灵根散修,这三人日夜运转御水决,使得这艘商船逆流而上,仅仅过了七八天,便已到了天山脚下。
天山。
天山并不是一座山,而是一片延绵不绝的山脉,与西南方沅水畔险峻高耸的大山不同,天山甚是辽阔高远、延绵而巍峨,宛如沉默的巨人。
阳春三月,这里却仍然在下雪,冰晶与雪花裹挟在一起,冷冷地打在每一个人的脸上,似乎象征着无情且公平的天道。
天山脚下,是一个热闹非凡的小镇,这镇上的住民,多以开客栈食肆为生,因为天山剑宗固定已十年为期,开山收徒,天下第一大仙门天山剑宗的威名,整个中州谁人不知?即便这里十年收一次徒,却仍有不少想扣天问道之人,日常住在镇中,企图得到些特殊的机缘。
这里也有许多天山剑宗的弟子,他们均穿着月白色的弟子校装,头戴玉冠、腰系玉带,腰间挂着各色宝剑,神情倒是都很一致——冷而倨傲,根本懒得拿正眼瞧人。
巍峨天山之中,隐藏着一道山门,这山门之上挂着两串金玲,看着甚是不起眼,天山剑宗的山门。
无故要闯此门,视作天山剑宗之敌,杀无赦!
因此很少有人试图闯进这里。
荆无命扭曲地说:“难道我不该笑?”
上官金虹默然,忽然叹了一口气,道:“不错……你现在的确该多笑一笑,因为你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自己这么重要的时候,是不是?”
荆无命眯了眯眼,好像因为他这句话而浑身过电。
上官金虹淡淡地道:“现在,我们俩个谁死谁活,全都捏在你的手里,你想让谁活谁就活,想让谁死谁就死,我们都没有任何办法的,只能任你宰割。”
荆无命的笑声戛然而止,他的脸上忽然又连一丁点的表情都没有了,一种浓重到化不开的恶意与兴奋在他的眉宇之间凝结,好似一个刚刚成年、可以自由支配游戏机的孩子,又好似一只面对两只老鼠、正在左顾右盼舔爪子的猫。
罗敷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荆无命冷冷道:“你后悔了?”
上官金虹默然良久,道:“是,我后悔了,我后悔没有直接杀了你!”
荆无命道:“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?”
上官金虹淡淡道:“因为我不忍心。”
荆无命好似忽然呆住了。
他呆呆地重复道:“你不忍心?”
上官金虹道:“你十岁那年,我将你领回了上官宅邸,你和小飞一起长大,我毕竟是个人,而不是铁石心肠,所以我也会有不忍心的时候。”
这说法当然不是真的——一个一脚把狗踹出门不养了的人,说他不是不忍心见狗去死才只是把它踹出去……你会相信么?
真实的原因当然是——他只是觉得这条狗废了、没用了、失去兴趣了,活着死了都一样。
荆无命听见“小飞”两个人,整个人又被激活了一点,充满恶意地说:“我把上官飞剖开了。”
上官金虹的表情起了微妙的变化。
他眼睑下的肌肉忽然开始不停地抽动,浑身每一根肌肉都因痛苦而紧缩了起来。
但他却说:“你想杀谁,都是应该的。”
罗敷忽然哈哈大笑,笑得简直连眼泪都出来了。
上官金虹冷冷地盯着罗敷。
罗敷道:“老货,原来你的身段也可以这么柔软。”
上官金虹不说话。
罗敷又道:“不过老实说,你一定很久都没这么柔软过了,所以太过于谄媚了些,叫我看着很恶心就是了。”
上官金虹的眼神冷冰冰的。
荆无只有人逃出这里,这人就是罗敷。
没有人认为她还敢回来,谢问舟也是这样认为的。
他正坐在一张床榻前,那张床榻之上,躺着一个面如冷玉、血色不丰的女人。
这女人是很美的,只是病得很重,一头乌发也已有些干枯,她神色憔悴,卧在榻上,时不时便呕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来,心疼得谢问舟紧紧地攥着她的手,却无能为力。
这女人自然就是曾经威名赫赫的玉微仙。
只是如今,她金丹破碎、人也已快要破碎了。
她怔怔地盯着床帐子,忽苦笑道:“师尊,我是不是……活不了多久了?”
谢问舟的手忽然紧紧地攥住了。
半晌,他沉声道:“不会的,为师不会让你死,你也决不能死。”
冷玉微凄声道:“我的金丹已撑不了多久了,师尊,玉微不能长伴您左右……”
他的自信忽然之间又回来了,胜利的天平朝他完全倾斜!
他的左右手的位置上,荆无命终于又回来了!他的驯养方法绝无错误,他的一生,绝没有犯过任何错误!绝没有!
罗敷的表情冷若冰霜。
此刻,她的手指是否已经冷透?此地还会出现另一个人,将胜利的天平重新掰正么?
阿飞浪迹江湖、陆小凤在朱停那里、楚留香在自己的小船上、一点红正在押着她几车几车的珠宝与丝绸回到罗园,等着她回家……但她是否已无法回家?
她是否永永远远都见不到她的朋友们了?
罗敷这一刻在想什么,旁人无从得知,她自己好像也不是很清楚。
她的黛眉之间凝结着永恒的冰冷,整个人好似忽然凝固,失去了生的希望。
上官金虹没有大笑。
在获得绝对的胜利之前,他的态度依然一丝不苟,这就是他与原随云的区别——他不会提前开香槟。
但他紧张的肌肉的确已经放松了下来,因为荆无命此刻正忠诚地立在他身后。
上官金虹出招!
在二十年前就已再也无人见过的龙凤双环朝着罗敷的面门而来——他大约是真的恨毒了罗敷,要将她的一张面庞完全打到凹下去,将她的头骨直接打成一个破碗才能消解心头之恨!
劲风已将罗敷额前的青丝吹起!
罗敷的长鞭已然架挡,奋力求生——
上官金虹终于狂吼道:“为什么——为什么——!”
荆无命的声音冷冷地自他背后响起:“你说了,我想杀谁,都是应该的。”
那么,我也可以杀你!
一阵冰凉的夜风吹过,将上官金虹身上那种属于死亡的可怕味道吹到了罗敷的身上。
罗敷忽然忍不住打了个颤,又想到了刚刚上官金虹那身段柔软、语气肉麻的话语……他在说出“你想杀谁都是应该的”这种话的时候,有没有想到如今这结果呢?
他果然只适合用权势压人,不适合用这种甜言蜜语去骗人。
罗敷一边呜咽着抹眼泪,一边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,苍白的脸上染上晕红,像是得了美人痨一样。
荆无命还在缓慢且坚定的行刑,上官金虹还没有死,却只能等着死亡的到来。他死死地瞪着得意忘形、张狂至极的罗敷,像是要用眼神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!
罗敷伸手,理了理自己早就乱掉的一绺额发,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,伸出手抚了抚自己的心口,这才轻轻柔柔地对上官金虹道:“对了,上官飞不是我杀的,的确是他杀的。”
上官金虹的咽喉里发出“咯咯”的冒血泡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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