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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爱在沉梦初醒时》80-90(第5/16页)
运;而他掌握着它,即掌控了未来。
这可是为人类当牛做马获得不了的成就感。
巫马合起手掌包住琉璃,将手背到身后;然而一抬眼,却正对上郁臻愤怒的眼睛,眸色乌黑水润。
郁臻走到一半有预感似的扭头,便恰巧撞见那一幕,他大步流星地回到巫马面前,伸手索要,“给我!”
巫马拿出背在身后的右手,摊开掌心,一无所有。
郁臻愤愤地拽动他的左手,扳开他的手指,同样空无一物。
“给我。”郁臻愠怒地说第二遍。
巫马沉默地举起两只手,表示自己的清白。
“你再也不值得信任了。”郁臻丢下这句话,转身就走。
傍晚,夕阳与三轮月亮同挂于天空,沙丘号如银灰巨鸟降临荒漠,四个引擎喷出的蓝焰点燃幸存者眼底的星光。
杜彧抱着被自己洗干净的小熊,站在舰桥的拱形视窗前,一眼望见纯白沙漠里那三个芝麻粒大小的人影,他能认出哪个是郁臻。
咦……只剩下5个人了。
昨天搭乘登陆舱第一批着陆的小队共计11人,第二天仅活下来5人,还有一个不算人。
4个活人失魂落魄、形貌狼狈,经过防疫检查和消毒,柯林斯才放他们进船舱。
越海和早川去医疗湾处理伤口,何安黎将那只石匣子锁进了实验室,她暂无心思研究它,郁臻则直接回了起居室。
巫马负责向柯林斯回报昨天登陆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。
没有人考虑去动留在沙漠里的尸体,这艘船上的人普遍认为,人死去后的肉身不再有意义;何况收尸伴随着被感染的风险,趋利避害,畏死乐生,是探险的原则。
郁臻麻木地回到起居室,洗澡换衣服,他感觉过去的这一天比一周还漫长;他告诉自己放空大脑,休息好再回顾细节和打算将来。
然而他一出浴室,杜彧就扑过来抱住他的腰,小熊掉到地上。
“别闹我,我要睡觉。”郁臻警告道。他心情不好的时刻,是匀不出精力带孩子的。
不过郁臻自认为心理承受力算强大,死几个人对他而言打击不大,他只是累了。
“那那、那我给你当抱枕……”小孩子想粘他又怕被嫌弃,只好跟着他爬到床上,钻进他的怀里,抬起他的手臂放到自己头顶。
“你别推我,我不讨厌的,也不会问东问西……”杜彧瞅着他的脸,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,拜托道,“……我等你睡醒了再给我讲。”
“说了你也听不懂。”郁臻圈着小孩软而瓷实的小身躯,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。
“呜呜我听得懂……”杜彧见他合眼,识相地捂住嘴巴。
郁臻闭了眼睛10分钟,不仅睡不着,精神反而更清醒。
杜彧伸着小指头,拨弄他长翘的睫毛,“你是不是还醒着呀?”
郁臻干脆不睡了,以眼还眼地捧住小孩肉乎乎的脸蛋,问:“你对巫马了解多少?”
“不太了解呀。”杜彧的脸被挤着,嘴巴嘟起,含糊地说,“他出问题啦?”
郁臻:“嗯,而且是大问题。”
小孩:“唔……我去找找他的产品说明书好了……”
“不是那方面问题!是心理问题!”郁臻严肃道,“他肯定发现了什么,可是他藏起来不给我,你去帮我要过来!你也算他半个老板了,他一定得给你。”
杜彧扒开他的手,扭捏道:“……可以是可以啦,但你怎么奖励我呢?”
说着眨巴大眼睛不停地偷瞄他,小脸绯红。
郁臻:“我为什么要奖励你?不收拾他,这一船的人就等死吧,包括你和我,这是自救,你懂不懂?”
“噢……”小孩似懂非懂地点头,“那我就帮你吧。”
“乖。”郁臻亲亲他的额头,把他搂进怀里,“爸爸最疼你了。”
小孩用额头抵着郁臻的胸膛磨蹭,委屈地说:“可是我想你当我的宝贝……”
好在他说这句话时,郁臻已经睡着了,不然他可能会被打死。
作者有话要说:
这两天沉迷看文,实在是太好看了,想偷懒呜呜。
第84章 异星众神(十四) 我们
巫马的眼睛相当于一架微型摄影机, 能够自主截取他的所视画面生成影像资料,摘出他的眼球便可读取他在石塔内部见到的景象。
他说“我记下来了”,是指他将那段画面信息化为数据储存在了眼球当中。
何安黎从未怀疑过巫马的忠心和诚实, 当然也是因为巫马从不在她的面前表露任何异常之处——假如拥有自我意志也算异常的话。
看到投影分为两部分, 而不是连贯的一整段, 何安黎没有多问, 她以为是巫马删掉了旁枝末节, 只截取关键画面以节省时间。
巨型石塔的内部非常黑暗, 走进门里,一条长长的石桥连接着最中间的圆台, 像是通向地狱般孤独且幽深。走上石桥, 两旁的百米深坑堆积着未腐化的尸体,数量多到令人胆寒;尸体皆没有头部, 苍白青灰的皮肤充满弹性与湿度。
透过别人的眼睛目睹巨量的尸山尸海,场面仍是震撼惊惧。何安黎的心犹如被人攥紧, 呼吸变得困难;她见过地下墓穴里成千上万的骷髅, 可是骸骨与死尸带来的视觉冲击和心理压迫感根本不能相提并论。
石塔里的尸体俱是新鲜不腐的状态,仿佛这些人才将死去, 仿佛她亲眼见证了无数条鲜活生命被剥夺和流逝。
巫马没有欺骗她, 死去的人们穿着粗麻的长袍和皮革,体貌特征与人类无异,但身型十分高大,平均身高在2.33米;死去的几乎是青壮年男性,不见有孩童或女性。
“没有头……”何安黎惴惴不安地重复道, “他们都没有头……”
林淇死去时, 也没有头。
巫马是站在石桥往下看, 昏蒙的光线完全看不清尸体断头的细节。巫马用钢丝线串成套索垂下去, 穿过一具尸体的手臂,然后交叉勒紧;锋利的钢丝线裁断骨肉,手掌断裂脱落。巫马又抛下一枚钩子,将单独的手掌钓了上来。
这一系列动作若是交给人类来完成,需要花费许多时间练习,才能做到像巫马这般精准和轻松。
钓上来的手掌是放在石匣子里带回的那只。
就在何安黎认为会看到巫马继续走近石桥尽头的圆台时,投影画面已经转到了站在圆台上的第一视角。
石塔上方漆黑如夜,顶部冲破地面的入口透进一缕光,亮光隐隐照见建筑斜支的四条棱角;那处光源是沙漠里月夜的红光,坐井观天显得像一轮月亮。
被黑暗过滤后的暗然月光洒在圆台的轴心,一根方柱顶着一尊圆形托盘,托盘是一块刻满花纹的石板,正中央放着同样雕纹密集的石匣子。
巫马的手指碰到匣子,纹路绽放出绿幽幽的光。
石匣被打开,里面空荡荡,巫马把切割的手掌放进去,抱起匣子,开始端详圆盘表面雕刻的图案。
“我认为这是一幅地图,您能解读吗?”巫马出声打断她的思路。
何安黎转头,巫马取出自己的左眼球读取记忆,于是左边眼眶变成黑洞,剩一只赤金色右眼看着她。
“我试试。”何安黎说。她在符号学领域造诣颇深,解读古文字和壁画向来是她的专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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