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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 听哄
没开灯的屋子里, 暧昧的距离,所有的感觉器官都开始逐一放大变得敏感。
宋晚清后背紧贴着鞋柜,感受到属于他的气息正朝自己一点点逼近, 干净又内敛的味道使她紧张到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她试图将手放在他的胸膛前拉开些距离,别过头,说话声因没底气而变得很小:“我骗你什么了?”
“人呢?”裴斯延双手撑着鞋柜的顶边,弯着腰去看她那双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, 嗓音经过时间又变得更沉稳, 更具有成熟男人的魅力, “你不是说,他在等你回来吃饭吗?”
他又逼近,唇瓣险些碰到她的脸, 声音又变低了些, “人呢?”
“走了”
太近了,她不自在地想推开他,下巴却被他轻轻抬起将脸转过去面对他。
他淡淡笑着, 话里玩味说得轻缓,“怎么走这么快?不等你吃饭就走了吗?这样的人都还不分手吗?还是说……”指腹碰了碰她的嘴角, 侧头,唇瓣轻触她的唇后故意停在那不拉开距离,直白盯着她的唇看, “还是说他走得快, 是为了方便我和你。”
他又蜻蜓点水地吻了下, 惹得她唇瓣有了痒意。
宋晚清暗暗咬着内唇, 弄开那只控制她下巴的手, “流氓!”又试图推了他一下, “你出去——”
整个人又突然被他带到墙边, 双手手腕被他单手握住高举过她的头顶控制在墙上。
“去哪?”他撩动她耳边的头发,唇轻轻擦过她的侧脸去到耳廓,“面对你,我只想进,不想出。”
直白露骨的糙话,单手搂她腰肢的手熟稔地慢慢解开后面的细绳,连衣裙后背有着镂空设计,那只手又偷溜进去,因穿的另一种胸.衣,后面没有布料,更好地摩挲着无暇后背,酥痒带动她的腰肢越弓越高。
他开始看着她的表情,看她因那只手就蹙起好看的眉眼变得难耐主动贴上他的身体,他太懂她的敏感,又埋进她的颈窝边撩拨边想搅乱她的呼吸。
卸下了一天的束缚。
她骤然伸长脖颈闭眼,情不自禁陷进他创造的欲里。
风从门缝钻进,裙摆摇摇晃晃又撩动,较长的站立使她动了动那只崴到的脚,叫他名字时声音娇柔又轻颤,“裴斯延,脚还很痛……”
下一秒,裴斯延松开她的手,将她抱起陷入沙发里。
他单膝跪在沙发上,握住她受伤的脚踝柔情地轻轻按摩着。
他仿佛正人君子,问她还痛吗,有没有稍微好点。
她刚点头,正人君子的面具就碎了,唇瓣贴合,与她气息相融。
窗帘未合拢,月色在摇曳,影子不停暧昧。
裙子未落地,红底高跟鞋摇摇欲坠。
“这样呢?”
他于她皱眉濒死间问她那只受伤脚踝的痛意,明知她开口会夹带让人越来越欲壑难填的东西,但他就是想听她说话,想听她在这种时候叫他的名字,或是别的。
落地窗旁有面镜子,他将窗帘合拢,让镜中人看着自己美到凌乱又破碎的样子。
最后与她十指紧扣,在她长吁后亲吻她的侧脸,撩拨着,听她最后直唤他——阿延。
他喜欢她这样叫他,不论何时何地。
*
真是个能行动就不靠嘴说话的混蛋,以为穿上西装会变得斯文禁欲,没想到竟是变成斯文败类。
结束后,宋晚清怀里抱着抱枕坐靠在沙发上,看着旁边那个正低头将她的脚放在自己大腿上进行冰敷的人,那人模样还特别认真,一边敷着还一边帮她揉着,虽然还是疼,但还是稍微好了那么一点。
这么坐着怪累的,她把放在地上的那只脚抬起想搭在沙发上,没想到被他看见之后也伸手握住放在他的大腿上。
“不用。”她说着就想缩回去,却被他按住了。
“洗澡能洗吗?”裴斯延看着她,手上动作不停,“还是说要我帮你?”
另一只脚他也帮忙揉着,宋晚清竟觉得有点舒服,侧靠着椅背没看他,“不用,我自己洗。”
“有浴缸吗?”
“没。”
裴斯延了解地眉梢轻挑,现在才有空好好环视这间屋子。
比他那间小很多,很极简,白色占比较多,但五脏俱全,一楼还有个和吧台连在一起的开放式厨房,二楼则是开放式卧室和一个小的衣帽间。她一个人住,完全够用了。
他收回目光说了句这房子找的还不错。
宋晚清听了看他一眼又看着自己的脚,“我也觉得,但不是我找的,是赵又驰帮我找的。”
那只手停下了,她抬眼正好对上他的视线,浅笑着轻声问:“怎么了?”
裴斯延闷声笑笑,又低头接着揉,“没,挺好的。”
“确实。”宋晚清胳膊搭在靠背上,侧头枕着胳膊闭上了眼,说话声很轻:“其实我跟他没在一起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但有在考虑要不要和他在一起。”
那只手是彻底停下了。
裴斯延静静看着她闭眼的样子,知道她话还没说完。
“这六年里他对我挺好的,很照顾我,大到接我下课下班、送我回家、给我做饭,小到他的车里给我备了舒服的鞋,记下了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,最重要的是,他很照顾我的感受。你知道的,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能遇到一个愿意照顾你的人,是件很令人感动的事情。他在我第三年过生日的时候给我表白了,但我没答应,总觉得感动不可能会是爱,但后面仔细想想,谈恋爱为什么要想那么多,为什么不能先享受快乐,不试试怎么知道会不会长久,万一呢?”
她睁开眼看着他,“万一在一起了就能一直过下去呢,你说对吗?”
这就好比把刀插进他伤口里拼命搅动着溃烂的□□,连着筋、连着骨一起,搅动到最后还问他一句痛吗,可筋骨都碎了怎么会不痛呢。
裴斯延只觉得自己被勒住脖子快要窒息,突然哽咽到说不出任何话。
她说得那一长段话里,其实他最记得的是她说最重要的是赵又驰很照顾她的感受,而他呢,拼命忽略她的感受还想对她进行囚禁和捆绑,甚至还让她觉得害怕,光是这点,估计在她心里就比不上赵又驰了,可他自认为在这六年里真的改了很多了。
他低下头,继续轻轻揉捏她的脚踝,看了看她的那双脚,“你刚进公司上班的时候就很不习惯穿高跟鞋,走起路来特别小心翼翼,但有一次你还是崴到了脚,我没法上去扶你,所以中午我给你买了双跟很低的鞋让你同事帮忙给你,可是在晚上的时候我看到那双鞋的鞋盒躺在了垃圾桶里,鞋子也在里面。晚晚,我说这个没别的,就是想告诉你,那时候其实我已经在看医生吃药控制情绪了,所以看到的时候我没有想要上去找你,或者生气,而是捡回来之后就回国了,因为我不想你害怕我。”
“而且晚晚,我真的后悔了。”
他抬起头,朝她靠近着,语气很诚恳,“晚晚,我知道错了,对不起。”
宋晚清还没从他刚刚那一长段话里缓过神来,唇就被他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,在他想要深入的时候又侧了些头结束了这个吻,“所以我那天看到的人真的是你?你就坐在咖啡厅里靠窗的位置对吗?”
“是。”裴斯延想牵她的手,却被她躲开。
“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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