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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听哄》20-30(第13/21页)
叶不晃了,鸟儿不飞了,车辆行人都停下了,阳光也不刺眼了。
她眼里尽显真诚,除了碎光,就只有他了。
裴斯延喉结滑动,眉头微敛,“宋晚清,这话你不能随便乱问。”
“我没有随便呀。”宋晚清朝他走进一步,仰头歪着脑袋望他,“裴斯延,你不愿意和我一起吗?”
她脸不红,但心却跳得很快。
当她一开始问出那句话的时候,心跳就已经默默加速了。虽然有一瞬间后悔这么问,但还是很期待他的反应。
可他现在就这么直白地望她,没有给她准确的答复,意思多半就是不愿意。
宋晚清也不强迫他一定要给个答案。
她笑笑:“不愿意那算啰,我走啦,你也回去吧,这太晒了。”
话落,她退步朝他挥了挥手当作是再见,转身离开时裙摆转出小小的弧度,马尾也随着走路轻轻一晃一晃的。
她微低着头朝前走,没去看身后的他,心情谈不上好或坏,但莫名的有那么一小点的失落感。
不过那么问确实唐突了,不愿意也很正常。
重新抬起头,她打算就这么走回家算了,当作是散步。
可当她侧头看向旁边店铺玻璃门的时候,发现里面的她身后多了道身影。
脚步变得缓慢,她愣怔片刻后突然笑了。
那人也随她的步调变慢,抱臂也一同笑了。
宋晚清回过头,拿起手机。
【你跟着我干什么?】
【裴斯延:送你回去。】
【不需要,谢谢。】
【裴斯延:好。】
好?
宋晚清抬眼看了看玻璃门,见那人果真停下脚步了,还真是说到做到。
那行啊。
她也停下脚步,看向马路,见有辆空的士正朝这边缓缓驶来,立刻招手拦下迅速上了车。
“师傅,麻烦将我送到老街的路口就好。”
“行。”
刚和司机说完地址,司机正挂挡准备开车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。
一条长腿先跨进来,人入座,关门。
这一系列动作令司机有些懵。
唯独宋晚清一脸笑意地抱臂看着那人,“欸,你进来干什么?我要回家,和你不顺路。”
说着又看向司机,“师傅,麻烦你把他赶下去,他这行为有损我们云平的形象了。”
司机扭着头正开口想说话,就听一道清澈冷冽的嗓音响起,还带着很明显的歉意。
“不好意思,女朋友闹别扭,您开车。”
合着是闹别扭。
司机用载客多年的眼神看了两人一眼,见确实有点像是小情侣闹别扭,没作声笑着收回视线摇摇头开车了。
而突然被安上‘女朋友’这个称呼的宋晚清在一旁愣了好一阵,缓缓凑上前用口型问他:“谁是你女朋友?”
下一秒,胳膊被拉住。
她被带过去一旁,跌入胸膛。
“谁问谁就是。”
声音从胸腔传来,很闷还有些颤。
颤到怀中人的心有些乱到迷失了方向。
他的怀里很暖,她被他紧搂着不敢动弹。
但最后还是从他怀里探出头,鼻尖贴他下巴,轻声道:“裴斯延,你这话,也是不能随便说的。”
“嗯。”搂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力,他低头吻她的鼻尖,用仅两人之间能听到的虚声回答她一句:知道。
心口不一。
他看向窗外,重新又回答了一次——
刚刚,我没有随便说。
第27章 听哄
别看老街里每个铺位上面的灰白色楼房老式又破旧, 其实住在里面的也有很多在这附近工作的年轻人和家庭。
所以在限制车辆行驶的老街路口,能经常看到两边都停满了轿车,就连电动车也无孔不入地往里钻, 杂乱无章也没人管治,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又挤又乱又热闹。
怕等会更多车不好调头,的士师傅在路口处放下两人就快速往前开了,留下一溜烟的车尾气让人捂鼻。
两人略过石墩, 并肩往街道内走。
青石路面上, 还是那几个不用上学的孩童在那撒泼打滚;几个店铺的老板因没人进店而弄了把椅子在外面坐着, 悠闲地用扇子扇风、嗑瓜子、吹水;便利店外的摇摇车在晃,但不见人在上面,可能是因为太晒了, 怕摇着摇着就跟烤全羊一样烤熟了。
宋晚清指了指那个喜羊羊的车, 问裴斯延怎么学会了那首歌昨晚也不在床上的时候唱给她听。
裴斯延反问她是不是嫌时间太长想用这首歌缩短时间。
她笑他脑回路真的很奇特,并说了句是的。
他笑她真是不嫌累,有一个地方累就够了, 还非得加多张嘴。
不过他又说了句:“只要不唱歌,加多张嘴也是可以的。”
宋晚清二话不说直接笑着揪他的耳朵, “你一天天脑子里能不能有点其他颜色?!”
“能。”裴斯延右肩朝她那边微微倾斜,任她揪着耳朵,“但见到你不太能。”
“变态!”
“我是。”
“什么你就是了?烦人。”
“我说今晚试试?”
“你找别人吧。”
“你舍得?”
“舍得。”
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走什么走, 回来!”
她拉着他的胳膊往前走, 走到一半嫌热不想拉了, 改成被他推着往前走。
最后两道背影紧挨着一块走, 留下说话时轻快的笑声尾音在后沐浴着暖风, 从而使周遭都变得轻松降低了闷气。
但这轻松持续了没多久, 在进入老旧小区踏入五单元的第一步就断了。
嘎吱一声单元门关上。
楼道内, 离了阳光,铺天盖地看不见形状的灰尘和阴凉气息猛地往人身上砸。
墙垣因前不久的那场大雨变得湿漉漉还脱了皮,水泥地面还有着小水滩,正往上反着潮湿的味道,湿气特别重,更别提地上残余的垃圾有多讨人嫌。
在这一栋居住的基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大爷老大妈。
好几个老大爷都爱抽烟,如果在楼梯间抽完的话会直接往地上扔。
这刚好,上去个下完棋的老大爷。
宋晚清踩死最后一根苟延残息的烟蒂,踏上二楼的楼梯平台,继而转身借着站得高的优势,垂眸看着比自己矮三个阶梯的人,背着手问他:“裴斯延,你来过这吗?”
裴斯延没回答,就这么仰头看着她。
她问:“这是不是特别烂?”
他说实话:“是。”
“我也觉得特别烂,冬天还经常断热水,夏天还经常断电。”她转身放慢脚步接着往上走,“但我在这住了三年多了。”
裴斯延跟着她走,低眉看她瘦到极致的脚踝根骨,“为什么是三年?”
“我十五岁才从临樵过来云平这读高中,上了大学之后我就不经常回家了。”
“高中在哪读?”
脚步越来越慢,因为快到三楼。
她回答:“嘉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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