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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听哄》7、哄坏(第2/3页)
困难。
等离了阳光,灰尘伺机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钻入毛孔,落入体内的每一处,使整个人看起来也都变得和这地方一样,灰旧旧的。
宋晚清想,如果有一天即使要躲藏,还是得往阳光处躲。
因为她不想让自己变得破旧不堪,不想在烟尘斗乱的角落里等天亮。
在小区的凉亭里坐到了下午三点,宋晚清在看到单元门里出来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时,才提步离开了小区。
其实温惠蓁这次做的菜有些咸了。
宋晚清走到一家便利店门前的时候咽了咽唾沫,还是决定进去买瓶水。
她喜欢在大夏天喝特别冰的东西,拿水也喜欢拿放在最里面的。但这冰柜里装的太满,犹豫着要不要把手伸到最里面去拿。
这时,马尾突然被轻轻一扯,右臂感受到有阵暖意正逼近自己,熟悉干净的皂香味萦绕在鼻尖。
悦耳清冽的嗓音压了下来,“望水止渴?”
这声,宋晚清眉头跳了下,侧头看到那人时不免意外,“你怎么也在这?”
“我为什么不能在这?”裴斯延弯腰从冰柜里拿出瓶水,拉上玻璃门。
见她又要重新打开伸手去拿,握住她另一只手的手碗,等拉着她走到收银台前才松开,扫码付款。
宋晚清有些懵,“我要买水,你拉我干什么——”
尾音被迫收得仓促,看着面前那瓶打开盖子的水她才反应过来,接过道了声谢谢就大口喝了起来。
边喝还边看着他走出店外。
那颀长的身材竟然委屈地挤进摇摇车里,她觉得好笑地脑子里突然有了个想法,盖上盖子,扭头找收银员换了个一块钱银币。
裴斯延没特别规矩地坐在位置上,而是坐在靠背上面,弯着腰双手搭在大腿上。
余光里见她出来了,才侧头看过去,“在里面干什么?这么久。”
“喝水啊。”宋晚清靠着喜羊羊的头,面对着他把水递过去,“喝吗?”
她原本只是想客气客气,没想到下一秒他真就接过去打开盖子大口喝了下去。
她笑道:“你不怕我往里吐口水?”
他盖上盖子,直接将水瓶扔旁边的垃圾桶里,“你不会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没猜错的话,因为你有不太重的洁癖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在素描室的时候不肯多人,在楼梯的时候嫌墙壁脏皱了下眉,趁我搂着你的时候还把腰往我身上送,上课看到别人拿其他人的水大口喝,你会受不了地看向别处。”
他说着前面那些犯浑的话时面不改色的,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。
那双眼睛就这么直白地盯着人,不像网吧里那天的幽暗,而是明亮蓄着玩味的笑意。
宋晚清微偏着头,嘴角弯起笑,也学他那样没皮没脸不害臊,“你怎么知道我不肯多人,是不是因为当时只想试试你的力度?你怎么知道我把腰往你身上送,是不是因为我实在是忍不住想快些试试,泄泄火?喝水那个我承认,我确实受不了。”
她用下巴指了指垃圾桶,“所以,谢谢你帮我把水扔了。”
裴斯延勾唇笑着收回视线,微眯着眼看向别处,“宋晚清,你一向都这么……”
“这么什么?轻浮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
裴斯延趁她不注意再次拉过她的手碗,将她往自己面前扯,迫使她弯腰,靠近她的耳边说着糙话,“骚。”
宋晚清轻声笑了,侧头吻了吻他的耳垂,说话声故意变得妩媚,“你说错了,不是一向,而是见到你我就忍不住……”
“想,骚。”
最后两字宋晚清刚说完,清脆的投币声响起,紧接着摇摇车开始摇晃,那首歌又开始唱了起来。
爸爸的爸爸叫什么?
爸爸的爸爸叫爷爷。
……
怎么说呢,一个挺尴尬的,一个快乐死过去了。
裴斯延这么个大高个,腿长胳膊长的跟着摇摇车有节奏地摇。
宋晚清立刻弄开他,看着平日里那么爱冷着一张脸的人在那一摇一摇的,笑得合不拢嘴地往后退,“你在这慢慢摇吧裴斯延,我就先走了,记得把这首歌学会,别浪费我的一块硬币。”
看着她离开,裴斯延本是脑门上画着三条杠,直到摇着摇着还看到她转身冲他做了个鬼脸,才彻底无奈失笑。
他单手用力转了下摇摇车的方向盘,感受着还挺有规律的摇晃,怪不得闻淮凛中午的时候死不要脸地和小孩子抢,确实有点意思。
但有意思归有意思,那路过的老太太像看弱智一样的眼神,弄得裴斯延立刻冷着张脸跳了下去。
没几步就追上了宋晚清。
“这么快摇完了?学会了吗?”
“嗯,做的时候唱给你听。”
“行,我等你。”
“待会去哪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跟我走吗?有局。”
“我晚上有课。”
“翘了。”
……
晚上。
宋晚清真就听了裴斯延的翘了晚上的必修课,来到一家名叫自由派对的ktv。
这家ktv有会员制,一般不办卡的人还进不来。
里面的装修风格还有种富丽堂皇的感觉,两米宽的过道中间铺着黑色地毯,一抬头便能看到顶上的那一大片镜子,光怪陆离。两边的包厢里几乎都有人,各种不同的音乐声混杂在一起吵着人的耳朵。
走到最里面,其中一间的包厢门是虚掩着的,更刺耳的歌声从里面传出来,令宋晚清忍不住脖子往后缩了缩。
后脖颈突然感受到一阵温热,耳边刺耳的歌声被一道较沉的嗓音给覆盖。
“待会进去跟着我坐,如果你不想被碰的话。”
裴斯延松开碰着她脖子的手,看了她一眼就将包厢门推开。
宋晚清摸了摸脖子没说什么,也跟着他一块进去了。
里面几乎全都是男生,只有两个坐.台穿着暴露的女生坐在中间喂着男生吃水果喝酒。
打牌喝酒吹瓶的声音此起彼伏,更有污.秽的词穿插在内,烟雾酒精味满天飞。直到有人注意到进来的那两人,大喊了一声‘阿延来了’大家才停下手中的动作,看向门的方向。
林渠本正吃着女生喂的水果,这会见到裴斯延来了,立刻弄开女生起身走了过去,“怎么这么晚啊?你这不自罚吹一瓶说不过去啊。”
周围的人也开始在那起哄让裴斯延喝,更有的人注意到了站在他旁边的宋晚清。
一男的突然开了口,“延哥啊,我记得你来玩从不带什么美女女伴的啊,旁边那位美女谁啊?”
裴斯延睨了宋晚清一眼,没有回那人的话,扯了扯嘴角,走到台前拿起桌上那瓶开了盖还没喝的啤酒,“什么事等喝完再说。”
他仰起头,开始吹瓶,动作利落,喉结跟着一下接一下地滑动,更有溢出来的液体往衣内流。
大家都喜欢这种爽快,在那拍手叫好,等他喝完还有得寸进尺的在那喊着再吹一瓶。
这时林渠突然开口,只不过那话是对着宋晚清说的,“既然你是阿延带过来的人,那你也得跟着自罚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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