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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怀表文学www.laohuaibiao.com提供的《蜜桃咬一口》40-50(第8/18页)
她原本以为是谢行川,看了车型后才感慨自己太魔怔——
他压根都不知道她会在这里。
可是无法避免地,思绪被拉回刚领完结婚证的那天。
那也是个黄昏,她站在树下等他开车过来,面前就是喋喋不休的简伟诚,无止境地没有后路的贬低里,有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站在悬崖——
然后他的车开到面前,用鸣笛制止正在言语贬低她的人,对她说,简桃,我们回家。
好像就是一个很简单的瞬间。
但是在她的人生里,很重要。
她原以为自己那个瞬间是恍惚,这一刻才发觉,她的心动就始于那个细小的瞬间,他为她撑腰的那个瞬间,做她后路的那个瞬间。
她从来知道身后空荡,因此连跌倒时都不敢闭眼,但自那之后数不清的时刻里,竟然也会有了,想要恃宠而骄的瞬间。
*
等她回到酒店,已经是晚上了。
街边正是热闹,成年人的夜生活刚拉开帷幕,街边灯牌接连闪烁,她都被晃得有些眼花。
简桃一脚刚踏进房间,谢行川的声音随之传来:“怎么才回?”
他抬眼与她对视,大概是知道她的工作五点就结束,然而现在已快八点。
“有点事去了,”她抿了抿唇,“和钟怡见了面,在楼下的时候又接到梦姐的电话,修改了明天的航班和酒店。”
“你明天要出去?”
“嗯,去凌城。”
说到这儿,她才记起对这个城市莫名的熟悉是从何而来——
谢行川高三,就是在凌城念的书。
说来也巧,艺人每年全国各地飞,她几乎逛过大半个中国,凌城却一次都没去过。
顿了顿,谢行川道:“带几个工作人员?”
“就两三个。”
他似乎也是思考了一会儿,行程对不上,他当天赶不过去。
“我在那边有个朋友,等会拉个讨论组,”谢行川道,“如果有什么事随时说,我如果处理不上,他会帮忙。”
简桃想了想,点头说好。
当地有个朋友照应,应该也有个后路,方便挺多。
讨论组很快拉开,穆安活跃,在那边很快开始起哄说从没见过谢行川对谁这么上心,当然很快就被谢行川警告着半禁了言,因为简桃要去当地了解一些东西,便多问了穆安一些。
穆安人还挺好的,是个话痨,记忆力又好,最近凌城新出的什么都记得清楚,甚至还能记得六七年前某处城区的对比,跟她科普了不少。
唯一不太可控地就是爱发散思维,经常聊着一个点,就发散良多,收都收不住。
简桃在讨论组聊了一个多小时,话题才堪堪打住。
结束后,谢行川起身去洗澡。
简桃听着水声发呆,又想起讨论组拉起时,穆安的第一句话。
其实如果不在意一些事情的话,谢行川对她,当真也是好的。
她掀开被子躺好,半靠在床头出神,看加湿器吐出轻薄的雾气,再弥散在空气里。
她知自己今晚必须要开口,不管想不想面对。
反正不能再这么下去了。
屏幕一亮,是钟怡发来的消息。
【实在忍不了的话,你就问他。】
能看穿她的想法似的,钟怡继续道:【别觉得掉面子。】
……
适时,谢行川也洗完澡从浴室走出,大概是忘拿衣服,他只围了条浴巾在腰间,单手擦着头发,白色毛巾尾端垂落,搭在肩颈。
水珠淅淅沥沥从他额前滴落。
大概是发现她在看自己,谢行川侧眼道:“怎么了?”
她发觉他其实是如此直白的一个人,以往浑话也好、挑弄的话也罢,只要他想说,随时都能说出口。
会让他这种天之骄子都没敢说出口的喜欢,是什么样?
总之不会是她这样吧。
她记起高三那年,她有场很重要的比赛,临赛时大雪簌簌而落,江蒙说给谢行川也寄了门票,但直到她比完赛很久,他才赶到。
后来快要高考的那年三月,她半夜接到谢行川的电话,对面沉吟良久,才说是本该打给江蒙的,后来换手机誊号码,把她和江蒙的名字存反了。
她让他及时更正,但他也不听,后来两三个月常断断续续打错过好多次,甚至有时都会按错,让她在对面听好几分钟的呼吸声。
高考完填志愿,简桃参考他们的,问他想填哪里,他挺混账地一句实话都不说,反而去套她的第一志愿。
……如此种种,不胜枚举。
想到这儿,谢行川也已经走到了床沿。
简桃问:“你忙完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是公司的事情?”
“……没,”似是思虑很久他才出声,然后道,“公司的事已经处理完了,前几天。”
她“噢”了声,也没再问,像是对这个问题不太关心,或是早已猜到。
谢行川凝视她的表情,不知她铺垫这么久,究竟是想和他商量什么。各种糟糕的念头过了一遍,他垂下眼。
房中弥漫着胶着的呼吸声,他们各有思虑,各有恐惧。
最终,简桃开口。
她深吸一口气,道:“谢行川,我问你个事儿。”
他说好。
她直入主题,指着那个杂物箱的位置,语速放缓。
“你箱子里那封情书……当时,是想写给谁?”
作者有话说:
评论依然200红包+一个1000晋江币的大的~
一更结束,二更八点。
【11.14凌晨,新增添】
46、揭雾
听完她的话, 房间里沉默几秒,像是什么提着的东西骤然落下,谢行川肩膀放低,呼吸声这才清晰。
他这才转过眼, 眉梢轻抬。
“就想问这个?”
不知为什么, 简桃总觉得, 他好像松了口气。
“不止,还有那个巧克力盒子, 你回宁城的机票……”简桃说,“但现在,最想问的是这个。”
她说: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这些,都是给同一个人的吧?”
他没答话, 低着头将发梢擦干。
“吹完告诉你。”
见他拿起吹风机, 简桃立马从床上坐起, 风还没响起几秒,她已经跪坐在床边, 将他手里的东西一把夺过:“不行!”
“现在就告诉我。”她说, “谁知道你吹头发的时候又打什么坏主意, 然后把我搪塞过去。”
“你要这么说的话, 我现在也能把你搪塞过去, ”谢行川垂眼看她抵在柜子上有些泛红的膝盖, 在白皙的皮肤上, 似乎尤为扎眼,“你腿不疼?”
“不疼, 你别转移话题。”
“行, ”他伸手将线叠了一叠, 这才看向她,半倚在墙壁上说,“写给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
她神情无语:“你看我信吗?”
他笑,大概是天生桃花眼,讲话时也自成风流。
“真写给你的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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